算算时间,国内已经是凌晨。但不知道为什,俞念直没有接他电话,打两个过去都杳无回音。
起身在窗前踱几步后,Alpha刀刻般侧脸显得异常严肃。
过片刻,他又走回桌前,拿起被他半摔半扔到
嗡——
小小个电子设备接收跨越大洋信号,勤恳地震动。
大有不接就不停下架势。
下刻俞念把手机塞进枕头下,翻个身,用脸死死从上面压住。
—
区区次标记,说得云淡风轻。
想到这里俞念身上骤然起层鸡皮疙瘩。
他觉得无比反感。
这感觉并非如刀似剑,而是像极小尖锐石子膈在鞋里,每行步都难受得很,可细究起来却连伤口都没有。
说出去人家怪你矫情,但他就是有感情洁癖。
有空打给。
打过去,要说什呢?
俞念脑子糊涂,心事更是重逾千斤,早早地躺上床,黑暗里眼睁睁望着房顶。
馒头窝在他右臂与身体空隙间,开始还瞪着圆眼睛等着,以为能等到条零食或者个视频通话。后来关门熄灯,等会儿它大概也觉得无望,圈成团睡过去。
外头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漏进房间里,眼睛适应黑暗后就又能看清。
同时间,大洋彼岸。
酒店大房里,肖默存坐在窗边黑台桌旁,手腕灵活翻,将手机倏地往前扔。
砰。
跟桌面撞出声闷响。
修长手指烦躁地揉揉鼻根。
无论以前肖默存有多凶神恶煞、对他如何不好,这都是他们两个人之间事。Alpha喜欢他或者讨厌他,情绪无论好坏,都只介乎他们两个人。悲伤或者快乐,都被打上两个人标记。
它们是特别,是有排他性且专属。
而眼下情景不同。在他们两人之间忽然有人硬生生插进来成第三个人,这份专属于两个人故事就像是疲爆米花:闻着还行,尝起来却不是那回事。
辗转反侧,正无法排遣之时,被忽视Alpha耐心有限,居然又打过来。
嗡——
想睡觉,可惜毫无睡意。
他搞不懂自己是怎回事。
心里同时有团火和团云。时烧得人怨愤不已,想找谁问个清楚明白;时又云遇冰层凝成露,在心里淅沥沥下起雨来,谁麻烦都不想找,只怪自己识人不明。
明明是他遭到好友和丈夫双重欺骗,可时过境迁,又没有立场去质问和谴责,只能自消化。
况且人家说,他们之前“清清白白”,只有区区次标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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