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完以后，肖默存难得露出淡淡笑意，拨弄
下上方垂下来
毛球。
“不知道它醒以后看见这个猫爬架是喜欢还是讨厌。”
“你说呢。”俞念用种理所当然表情看着他，“当然是喜欢啦。这个比旧那个好不知道多少倍，还是个三层，家里再多两只猫都够，估计在猫界也是绝对豪宅吧。”
肖默存笑笑，略带道歉地说：“助理买，买大。”
左右不是花厉正豪钱，他自然是往豪华、高奢、有排面方向上挑。
恍惚间有人叫他：“俞念。”
俞念猛得回神，手里浴巾慢慢放下来，眼神逐渐聚拢。
“嗯？”
“在想什
，怎站着不动。”肖默存从猫爬架后看他，目光竟有几分温柔。
“没什。”俞念摇摇头，慢慢走过去，坐到他旁边空位，浴巾就那搭在沙发扶手上。
点细枝末节放在心上。
再后来，肖父弥留之际医院重逢，做儿子肝肠寸断，消瘦更是理所应当，没什好奇怪。
可时间又过这久，难道他还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吗？
俞念静静地想，细细观察，目光像软尺样丈量Alpha身板。
骨架还是那大，样肩宽似海，背脊笔直。肋骨却突出得很，随着他手上动作在浅色衬衣下现出轮廓。还有两颊，侧面骨头山峰样陡峭，下颌线更是刀削下去般。
俞念心想你还真实在。送别人礼物，毫不避讳地说出是助理代为挑选，也不怕收礼物人会多心
肖默存微皱眉，随即起身，将自己脱下来外套铺在纸箱上。
“坐到这里来，你那儿空调直吹，容易感冒。”
俞念望眼贵得乍舌西服，心想，
哪里敢坐。
“卧室有板凳，去搬个过来。”说完便搬个踩脚用小方凳，幼儿园小朋友样坐姿乖乖坐在肖默存左手边，安静看他干活。
就剩点收尾工作，但还是花五分钟才搞定，左手毕竟不比右手。
比以往更冷峻，更难以接近似。
此刻俞念像回到洛大，躲在金融系三层西侧那间小教室后门，每隔十秒就透过玻璃往里看，烦躁地等肖默存提早交卷，陪他去食堂抢椒盐虾。而教室里肖默存就像眼下这样，以种生人勿近表情端坐，组装猫爬架也跟参加模拟考样严谨。
为什会这样？
俞念忽然有些想不通。
难道他也过得不好吗？在如愿甩掉孩子这个包袱、如愿出人头地、如愿取得自己原谅以后，肖默存还是过得不够称心如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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