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腺体取下来就回不去还用它来救,拿这种事来逞英雄,是故意让良心不安吗?”
大概是因为他语气不同寻常严厉和生气,肖默存没有立刻反驳,过好会儿才淡淡微笑,“原来是腺体帮争取到减刑,那赚。”
“你——”俞念气结,“你怎还笑得出来?”
肖默存敛起笑意,认真地看着他,“逗你。其实不单是为逞英雄,有私心。对自己来说,拿掉腺体也是最彻底迅速治疗方法,举两得。”
俞念眼圈红,问:“可你以后怎办?连温子玉都知道腺体对Alp
Alp刚刚被拉起来颗心又跌回谷底。
“怕你渴。”
犹如沙漠中久行人见到绿洲,肖默存蓦地来精神。他用那只没有扎针左手撑下床,身体拔起来,肩膀与俞念平行。然后才在俞念耳边低声问:“告诉,做对什,怎突然刑满释放。”
惊喜来得太快,早被判无期恶犯忽然下子重获自由,简直连他自己都难以接受。
“你好朋友周至捷都告诉。”
就是要守夜,大夫说你之前有脱水症状,晚上醒可能会渴,想喝水,身边离不人。所以——”
“所以你打算在旁边照顾整夜?”肖默存用盼望语气打断。
“嗯。”俞念极难察觉地嗯声。
帘子外有起起伏伏鼾声,不只位仁兄,听上去像催眠交响乐。
两个人在帘内悄声说话,每个音节都清晰无比。俞念这样无比老实地爽快承认,反而把肖默存给弄得懵住。
就在五个小时前,关于腺体、遗传病和孩子,俞念通通知道。周至捷和盘托出,然后拍拍他肩,留他个人坐着静静消化。
这消化就是整晚时间。
原来自己自由是拿肖默存濒死腺体释放出那点原生液换来,代价高昂;原来肖默存见过沐沐模样,知道他长得更像谁、鼻子挺不挺;原来……
原来肖默存也不是那坏,他至今才明白。
模模糊糊地睡着以后他甚至做个梦,梦见Alpha咬紧牙关撕下自己腺体,鲜血淋漓,然后安在他颈上。
“坐到身边来。”他试探着提要求。
原以为定会遭到拒绝,没想到俞念犹豫片刻,竟然言不发地站起身,走到步之遥宽床边侧着坐下来,胳膊还紧紧挨着Alpha肩膀,简直像是依偎。
这下肖默存彻底受宠若惊。
“这是怎,”他问,“不怕?”
“怕啊。”俞念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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