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程冰冷
脸上，终于出现
丝极小裂缝。
他死死盯着元清杭平静又悲伤脸，盯着他脚下不断流淌暗色血迹，终于轻啸声，长剑急伸，拍在元清杭颈间。
元清杭晃晃，终于倒下。
模糊视线里，宁程身白衣慢慢走近，伸手抓住他。
最后瞥，是宁程那只垂下手腕，上面伤痕密密麻麻，纵横交错。
宁程脸色变幻。
“他生来命苦，平时也孤单，直把
当成最好朋友。”元清杭低声道，“假如死，他定会非常伤心难过……或许这辈子，再难有欢笑快乐。”
宁程脸色铁青，字字道：“他会忘记。时难过，总好过将来被你连累或背叛。”
元清杭眼神带点讥讽和怜悯：“你已经疯啦，不和你说。”
他顿顿，又道：“总之死之后，你别叫任何人知道，不然红姨和姬叔叔他们杀上门来时，你和他们打起来，两边又得血流成河。”
就恨死所有魔宗人吗？”元清杭低声道。
宁程声音忽然嘶哑：“师兄是被整个魔宗联手逼死！他明明没有任何错，却被所有人视为*细，起逼着元佐意杀他。”
他语声充满痛苦和愤怒：“呵呵，元佐意这个卑劣恶徒，说什
知己难求、说什信他不疑，最后还不是保不住他？”
元清杭心里隐约不解，可是伤口剧痛，心思转动也比平时缓慢。
他皱眉道：“宁晚枫当年……到底是怎死？”
宁程冷冷道：“你死都死，还管那多？”
元清杭怔怔出神：“……不管别人，只担心他。”
那个傻子，前些天还在和他说，这辈子不会和女人结为道侣，也不会生育孩子。
还在说以后此间事，两个人起重回秘境拜祭元佐意和他叔叔，再到处游山玩水，斩妖除魔。
……可若是再也看不到自己，又知道是宁程杀他，他又该如何自处呢？
宁程冷笑道：“你死以后，下去问问你舅舅，说不定他能告诉你。”
他手中剑势递，再度逼近元情杭心口：“你去死吧！……”
元清杭手中白玉黑金扇抖，竭力避开这剑，身子却已经摇摇欲坠：“等等。”
宁程剑顿：“干什？”
元清杭看看身后万丈悬崖，苦笑着低低喘息：“宁仙长，死以后，你把尸体藏好，别叫他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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