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杭伸出手，轻轻在她脸上擦
擦：“霜降姐姐，
也不是没想过要走。”
霜降
泪流得更凶：“那就赶紧走嘛！”
“但刚刚想很久，若是换现在陷落在万刃冢中出不来，他却留在外面。”元清杭淡淡道，“假如是们魔宗人被商渊追杀屠戮，你觉得，他会怎
做？”
他虽然没说宁夺名字，霜降却心里雪亮，她张张嘴，半晌才低低道：“他会……会和你现在
样。”
元清杭点点头，神色柔和又骄傲：“为救魔宗人，他也同样会力承当，绝不退避，更绝不会
姬半夏已经不知所踪，魔宗属下也不敢前来打扰，不知道在山顶上吹多久冷风，他才缓缓站起身。
霜降小心翼翼从远处林中走过来，看着他脸色，竟也不敢再嗔怪埋怨，只小声道：“少主，姬护法叫留话给您。”
元清杭道：“什？”
“他说，他和宇文老爷子喝酒道别去。不过无论你做什决定，他都不反对。”
元清杭默默不语，半晌轻轻笑笑：“决定，定很任性。所以不用你们再跟着，自己做就好。”
陈封垂下头，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反驳。
就连常媛儿父亲、海青门常掌门，也心有惭愧地避开他目光。
元清杭心，终于慢慢沉下去。
姬半夏语气更加讥讽：“你向聪明，却想不到他们这点小小龌龊心思，知道为什吗？”
元清杭怔怔抬头，看向他。
霜降大急：“少主您胡说什？无论你犯什傻，和庭安他们都跟着您，上刀山下火海，又有什打紧？”
元清杭眼中已经没有方才愤怒，也没迷惘沮丧，清澈如昨：“你都知道是在犯傻，又怎会带你们。”
霜降更加焦急，惶恐道：“那少主您接下来到底要做什，总得叫左右护法派人保护。商渊那个大魔头，又岂是你个人对付得？”
元清杭温和地冲她笑笑：“尽人事，听天命吧。”
霜降又惊又怕，眼泪终于簌簌而下：“少主，们不管这些狼心狗肺东西，们走吧，好不好？您若是担心鸿少爷没爹没娘，在神农谷孤单难过，就把他也带走。”
姬半夏身子晃，劈手抓住他手腕，向远处急拽而去：“因为你善极近蠢，根本想不到有人会希望用别人死来自保，可惜这就是人心！……”
……
连绵山脊上，山风呼啸。
元清杭坐在最高处，头长发漆黑如丝，被风吹得狂飞卷动。
他静静望着下面点点帐篷，隐隐灯火，脸色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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