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声道：“师兄明明救
那
多人，可最后……却没有人念着他
好。仙门人在背后说他居心叵测，魔宗人更是对他猜忌重重。你们说，这些人，是不是
个个都是睁眼瞎？”
元清杭沉默半晌，道：“所以，宁掌门是因为这个，直恨着所有人吗？”
宁程昂然冷笑：“不然呢？师兄手下救过那多人，他们最终却联手逼死他。什仙宗魔宗，全是自私狠毒，个个都该死！
既然要为师兄洗清冤枉，顺便叫他们人人都付出点代价，又有什不对吗？”
元清杭看着他面颊上那片不健康亢奋红色，终究忍不住，小声嘟囔：“宁掌门，您这就是胡乱报复。您是他师弟，本该更懂他是怎样个人。”
他低声道：“宁仙君绝不会愿意您借着他名义，滥杀无辜。他在死前最后拼命去做事，还是在救人啊……”
“有人说，看到他出手相帮被围杀魔修，救人后，翩然而去，惹得诸家仙门恨他入骨；忽然又有人说，有仙门众人被围杀时，师兄也忽然出现在战场上，救他们。”
元清杭和宁夺惊讶地对视眼，忽然都想起小时候在那个客栈里见闻。
没错，那个刀疤脸仙宗修士，也曾这样说过——元佐意刀劈下，光是妖刀余威就险些将他们几个晚辈劈成两段，是宁晚枫剑西来，救下他命！
看似矛盾，可是稍微想想，却又好像不难理解。
元清杭轻轻叹口气，低声道：“宁仙君T……太难。”
仙宗中也有对宁晚枫恩情直念念不忘刀疤脸修士，元佐意更是至死也没有真恨过他。
宁程这种疯魔样举动，才是真正忤逆他师兄侠骨柔肠吧？……
宁程急速喘息几口，忍无可忍，怒道：“不然呢？商渊闭关时，魂灯日渐旺盛，他既然从没想过帮师兄雪冤，更是杀害郑师兄，
边是旧日同袍和师门，另边是新结识魔宗朋友，无论是哪边有性命之忧，只怕他都做不到坐视不理。
可是，这样两边到处救火，真有用吗？
开始尚且能得到两边感激，时间久，随着双方死伤越多，他再相帮任何方，怕都会引来另边猜忌和愤怒。
那种血海深仇下，哪有人能在其中独善其身、身无暇，更何况，他以仙门叛徒身份出现在战场上，又是何其尴尬！
宁程脸色扭曲，应该也是想起那时铺天盖地恶意和谩骂：“听着这些，心里像是油煎样，只恨不得大声向全天下说，你们都错怪师兄，他是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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