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父左手边位置还是空,显然是为祁遇白而留。
众人听得这两句亲昵话语,这才恢复些祁遇白进门前热络,纷纷出声跟祁遇白打招呼。
祁遇白跟面前这些熟稔多年亲朋点头问好,脸上神情却紧绷无比,脚步缓慢地移动到主位,站在桌边朝他那从他进门就没有动过分毫表情父亲喊声爸。
祁父冷若冰霜脸上没有因为这个字有丝毫动容,眼睛只往祁遇白身上看眼,就转头招呼亲戚:“大家随意。”
祁父直是这个家里最有威严人,但他同时也曾是位慈父。他护着儿时祁遇白迈出第个不怎稳当脚步,教会祁遇白提笔写字,送他出国留学时也曾因舍不得唯儿子而眼底泛红。
祁总”、“祁董”代指他们两父子。
祁遇白点点头,“人来得多?”
“多!多着呢。祁董兴致挺高,应该……”年轻人赔个笑,“应该挺高兴。”
“嗯。”祁遇白表面沉静,心里已经是重逾千斤。近两年他只要靠近这个家,基本都是这种状态,既烦闷又无奈,心中有火但没有宣泄对象。
片刻后,佣人小跑上前替他拉开门,站在门边等着他进去,又笑容满面地往里喊声:“祁总回来。”
可惜这切在两年前都不样。
当然是祁遇白错,这他明白。所以祁遇白才会不敢回这个家,甚至不想再看见自己父亲。他也因此无比理解自己父亲为什不想再看见自己。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如今最明白彼此感受人。
祁遇白已经习惯被如此对待,因此面不改色地依旧坐到祁父身旁位置。他无疑是破坏整场气氛人,自他到来在场众人笑得多少有些不自然。
只有白韶容心疼他如往昔,不住地站起身往他碗里夹菜,就跟他还在读
长桌四周二十来位亲戚熟人闻言纷纷转头看向门口,场面居然安静瞬。
祁遇白站在门口,感觉自己缺些走进去勇气。他肺重重地吸口气,像是要最大可能地留住室外新鲜空气,然后才迎着水晶吊顶刺眼光线跟室内热得过头暖气走进门。眼睛往里看,就见到坐在长桌尽头他父亲。
祁遇白长得很像他年轻时父亲,这点他母亲曾告诉过他。只是近两年祁父头发渐白,精神也不如以往,看着倒不太像。
他父亲右手边还坐着祁母亲妹妹,祁遇白姨妈,白韶容。
“外甥回来啦——”白韶容从座位上半站起身,满脸笑容地朝祁遇白招招手,“外面冷吧,快过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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