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林南问出口,脚步声已经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章弘率先抢至两人身边,急声问他们状况。马场工作人员也都迅速赶到,三个教练在远处将马匹制住,Lambeth则徘徊在几米外地方鼻间粗粗地喷着气。
“没事。”祁遇白冷静如常,“林南受伤,应该是手臂脱臼,意识暂时清醒。”
此刻身体痛楚慢慢回来,林南目光不离祁遇白,嘴里却禁不住倒吸口气。几个人围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检查他状况。
章弘走开两步,对着电话严肃地喊:“担架立刻赶过来。”
“祁先生……”林南微微抬抬头,心里有千言万语要说,想抬手抓住祁遇白胳膊却发现自己右手动不,没忍住痛又轻呼出来。
声,激烈又无序,祁遇白甫转头,只见疯马不知何时回转,居然已经快要奔到他们面前,如果踩到此时动弹不得林南身上……
他不及细想,身体已经抢在大脑前面做出决定。
三秒过后,马身阴影逼近,马蹄高高扬起,嗖下从二人上方飞奔跨过,离头顶只差毫厘而已,尘土夹着沙砾随它动作掉落到林南耳边。
哒声重响,马后蹄落到两人头前数寸,接着越奔越远,片刻间已经离他们而去。
林南惊愕地睁着眼睛,整个身体被祁遇白从上面罩住,两只曾在更衣室抱过他手臂还撑在他脖子两侧——
“别动。”祁遇白低喝声,“手还要不要。”
林南眼中眸光闪动,就这睁着对眸子定定地望着祁遇白,心脏在胸腔里疯狂鼓噪,只觉得灵魂都要被烧成灰烬。
祁遇白却以为他是太疼,半跪在他身边回望他片刻,慢慢脱下手套,伸手抚抚他脸颊。
“忍忍,不用怕。”
林南有无数想说堵在喉间,望望身边众人,却是句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嗯声,说:“有你在,不怕。”
祁遇白竟然用血肉之躯在护着自己。
时间仿佛顷刻间静止,周围切也都消失不见,只剩下眼前这张脸和圈住自己身体。
似乎过很久,又似乎只过秒,祁遇白抬头确认暂时没有危险,便迅捷地翻过身去,神色恢复如常,低声问他:“还好吗?”
“你……”
你不要自己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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