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林南话里的重点,可他还是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原本还以为祁遇白会像以前一样明天一早就让他自己回家去,没想到他还有了个在家收快递的任务。
祁遇白转身往浴室走到一半,回身对他说:“你先睡吧,今晚我不碰你。”
林南一怔,继而耳尖又是一红,“知道了。”
他原本的确是打算等着祁遇白的。
没过一会儿,浴室就响起哗哗的水声。林南也有一段时间没来这里了,他四顾了一下,发现这里还是像样板房一样一点没变。空荡荡的客厅、冰箱、厨房,空荡荡的客卧,要不是浴室还有几样自己的东西,他真要怀疑自己是时空穿越了。
白韶容没再说什么。她对自己这个侄子的秉性很了解,平时孝顺温和,真的有所坚持时往往说一不二。
等她先收了线,祁遇白从林南手里接过电话,锁屏扔到了储物格。
林南讪讪地说:“你想放东西可以告诉我,小心开车……”
祁遇白说:“知道你举累了。”
车子载着他们到了柏海,林南先去洗了澡。
着手机,右手食指戳了戳祁遇白的肩膀,用口型问他:“挂了吗?”
祁遇白没看他,又沉默了几秒钟,电话那头的白韶容喊了他一声:“遇白。”
只有这么两个字。
这个名字是个魔咒,它是祁遇白的紧箍咒。祁遇白,祁遇白,自己的父亲因为遇上了母亲,才有了自己,自己才拥有了这个名字。所以它意味着祁父对白韶音的爱,而且至死不渝。
“我在。”祁遇白说,“让我再想一想。”
主卧的椅
等他出来,祁遇白还坐在客厅,抬头问他:“你明天出门吗?”
林南想了想:“好像不用,明天没什么事。”
“嗯。”祁遇白说,“明天会有些东西送过来,你在家收一下。”
“这个‘家’吗?”
祁遇白站起身来解开了衬衫的扣子,又把手里的领带扔给他,说:“随便你怎么称呼这里。”
林南看着他的样子,忽然涌上一阵心疼。他不知道祁遇白在烦恼什么,也不知道这件事和自己有关,他只知道眼前的人现在不大高兴。鬼使神差般地,他伸出手指抚了抚祁遇白紧皱的眉头。
结果祁遇白像触电一般从深思中清醒过来,身体本能地往后躲了一下。
林南的手顿在半空,尴尬地放下来,左手仍旧老老实实地举着手机。
祁遇白反应过来望了他一眼,电话里说:“好吧,这一次你一定要认真想想。你知不知道,你爸爸他——”
“姨妈。”祁遇白截住她的话,“我晚一点再跟你说,现在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