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白被他脚踢得身体往旁边退步,脊背却还是绷得直直,丝毫没有退让意思。
“记得,不用你提醒,不用你而再再而三提醒。跟在起是男人还是女人,住在酒店还是柏海,这些都是自己事,没想伤害任何人。”
“不想伤害任何人?”祁父反笑道:“真是笑话,亲生母亲都给你气死,还说没有想要伤害任何人。”
“那是意外。“祁遇白说,“她死是个意外。”
“意外?什意外会让人突发心梗,还需要再说遍吗?”
声,“他爸爸跟是老相识,他又认得你,没等新闻挂网就拦下来,跑来卖这个人情。”
“所以不会怎样。”祁遇白淡然道。
祁父听他这句话,拿起面前水杯慢慢喝口,保持着握玻璃杯姿势顿两秒,接着猝不及防地将手中水杯掷出去。
嘭声,原本完整金色描边水杯在地上四分五裂,大片水渍溅到祁遇白黑色皮鞋上,锤目纹理玻璃碎成大大小小尖锐不规则形状,有弧度那面挨着地板还在颤动,只要皮肤挨上去想必就能轻易见血。
“你还想怎样?”祁父徒然提高音量:“是不是非要闹得不可收场、祁家声誉扫地才甘休?”
这句话出口,客厅里落针可闻。祁遇白脸上看不出太多痛苦,只是沉默半晌,揉揉太阳穴,放低声音道:“爸,你放过吧,今天很累。你知道,坐飞机几乎都睡不着觉。”隔数秒,又慢慢道:“你放过吧。”
仿佛拳打到棉花上,让人无端憋闷。祁父又
刚才那声脆响声音太大,想必二楼人全都听在耳中,此刻必定也正在旁听这场谈话,但谁也没有现身。
“没有这个意思。”祁遇白坐在沙发上,慢慢道,“只是在过自己生活,从来没想过要闹得不可收场。”
“你生活是不正常!”祁父激动起来,将眼镜摘掉扔到沙发角落。
“哪里不正常,跟大部分人不样,就叫不正常吗?”祁遇白倏地起身,面向父亲道:“是个正常人,不是什怪物,也没有丢谁脸。”
“混账!”祁父起身往他膝弯处踢脚,“真是个不肖子,到现在还在狡辩。你从前做些见不得人事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但你不要以为不知道。像你这样私生活混乱,是懒得再劝你,白费口舌。但是现在,人都被你弄到柏海去,你究竟还有没有良心,问你,你还记不记得你妈妈是怎死,死在哪儿,记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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