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白坐在沙发上,弯腰拾起手机,屏幕被磕碎个角,但还能用。他慢慢打出条:“不回去。”想片刻,才点发送。
周嫂听见外面没动静,急忙从二楼跑下来,问:“少爷,你没受伤吧?”
“没事。”祁遇白看上去只是有点儿累,“周妈,辛苦你把客厅打扫下。”
周嫂应声道:“这就去弄。”走开两步又回头劝道:“少爷,要不然……要不然你听周妈句劝,收收心吧。这几年你们父子俩谁也没过好,何苦再这样互相折磨呢?总要有人让步,你作为儿子,就让步,好不好?”
即便是像周嫂这样将祁遇白当亲生儿子看待人,也会认为是祁遇白该收收心。没有人真正理解他难处。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惯于游戏人间,时跟男谈恋爱,时包养漂亮明星,就是不肯回家、不肯结婚。长辈们没人明白他究竟难在哪里,总觉得这种事只在于他想不想,不在于他做不做得到。
隔大约几十分钟。
“知道,你也要记得吃饭,不要只顾工作。”
“你今晚回不回来?”
祁遇白不动声色地抬起头,慢慢道:“是指命运。爸,你无权毁掉生活,即使你是父亲。”
祁父盯着他脸看会儿,也坐下来,鼻间轻轻哼声,“不用瞒。看见你把人带回柏海就猜到,你这次是来真。所以才叫你回来,让你悬崖勒马,别再害人害已。”
当年祁遇白买下柏海时候曾经发过誓,这辈子不向任何人妥协,不接受家庭安排,不跟不爱人结婚。
身凌厉锐气,即使头顶这片天也能捅破去。
最初那段日子他在柏海过得很幸福,因为是跟家里为结婚事闹翻才搬出来,很长段时间没人打扰他,他就在柏海过自己想过日子。没
祁遇白摇头笑下:“什真假,玩玩儿而已。”
“收起你这种玩世不恭二世祖作派,看着就反感。”祁父看着他这个模样,气不打处来,“没有祁家你什也不是,最好永远记得这点。不要以为自己有个电影公司就可以表现得这样目中无人,你妈妈如果还在,看到你这副样子她会是最痛心。”
“可惜她已经不在。”祁遇白说,“再说这些又有什意义。”
父子俩在片狼藉客厅里沉默以对,谁也无法说服谁。
祁仲辉说:“再给你最后次机会。照片事暂且帮你扣下来,这几天你好好想想,然后再来回答,是不是还要意孤行。”说完便转身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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