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双腿泛酸,四肢绵软,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向前两步扑倒在熟悉床单上,无声地哭起来。眼泪像开闸湖水样只顾往外流,不顾这双眼睛死活。可他偏偏倔强起来,什声音也不肯露,两只手将身侧床单攥成团,指节都揪得发白还是不肯出声,最后干脆将枕套咬在牙间,浑身发着抖,像跟自己发狠样强迫自己不许泄露任何个音节。
窗外雨声越变越低,终于在凌晨三点时候听不清,想必雨已停。
林南这种近乎自虐行为到这刻也才渐渐停歇,发烫额头贴着湿润枕头,以往红润饱满唇瓣此刻有些干涸地微张着,火烧样两片肺叶无意识地用力换着气,几近艰难终于睡着。
这晚他连做梦精神都没有,即便有,想必也是噩梦。
昏沉脑袋跟灼烧嗓子就算在睡着时也不让人好过,他似乎咳醒两次,身体却没有任何意识,周遭声响概听不见。
门缝下漏出灯光,也许是祁遇白在工作,林南更愿意这样想。
他原本是打算今晚好好盘点跟计划下打包事情,明天尽快搬走。也不想惊动经纪人跟何珊,免得自己这副失魂落魄样子被人给瞧见。
可他刚刚在浴室时头痛得很,里面像灌雨水进去样混沌,偶尔还有点机器尖锐蜂鸣声响起,迫使他停下手中动作扶着墙静止会儿才能好些。
他知道自己应该是冻病。在外面冷热交替太厉害,人又淋雨,衣服裹在身上那长时间没有换,不狠狠发场烧是不可能。
所以整理安排就只能往后延,何况也不能打扰到祁遇白,毕竟有万分之可能他真在工作,不是烦自己。明天吧,明天早,最晚也不超过十点,自己定能整理好所有东西,将这段时间在柏海生活痕迹全部抹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林南还以昨
只是房里切易于抹掉,心里又怎办呢?
这个问题林南现在不敢去想。从遇见他第天开始倾心于对方,花年半时间来爱慕他、渴求他,原以为还要继续下去,今天却被人喝止。林南不知道自己又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去淡忘他、远离他。
也许要比过去花掉更长时间,倍,两倍,或者更久。
后来他轻手轻脚地关掉外间灯,靠着手机微弱照明回到卧房,在呼吸到房内第口空气时就被酸楚侵袭。
这里面每个角落、每缕空气都充斥着祁遇白味道,它浓烈真实,又淡薄缥缈,在林南鼻间生根,心里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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