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
人靠左而坐，沉默地盯
窗外很久，没把头转回来。
章弘又问：“祁总，走吗？
头顶太阳像早餐机煎出圆形鸡蛋，金灿灿很耀眼，让人联想不到昨晚月光黯淡。
货车司机按两下喇叭，林南喊声“马上——”，接着对何珊跟戚嘉文说：“先进去吧，
跟保安说
声，让他们开下门，顺便把货梯也打开。”
“行啊！”戚嘉文为表自己点儿也不怵狗仔，干脆伸手揽住林南肩，哥俩好似冲他扬扬眉，“走！”
林南把他手推下去，他又揽上来，表情不依不饶，林南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只能随他去。何珊跟他们两人身后鄙视地比个中指，继而快步跟上去，三人并排前行有说有笑。
——
，你看看谁跟着来？”
林南瞥见黑色车尾时心中凛，表情瞬间冻住：“谁？”
“还不出来？搞惊喜啊！”何珊笑盈盈地伸长脖子往不远处喊嗓子，没过几秒钟，从林南视线盲区走出个熟悉身影。
原来是戚嘉文。
他心里说不清是松口气还是失落，迅速调整下表情，望着走过来人说：“你怎
来？”
东门外马路对面有辆车。
车里已经安静近个小时，开始是因为等待，后来是因为无话可说。
悬空卡通熊玩具挂饰因为车停得过久，晃也不晃下，呆呆板板地傻看着车里两个人，似乎想问他们究竟什时候才能动动。
“现在走吗？”章弘问。
早上八点半，其实还早，就算再迟半小时去公司也不算晚。不过算上他们等待时间，确是够久。
“——”
“来说来说！”何珊抢过话头，用副揶揄对方表情斜睨着戚嘉文：“他昨天给连打三个电话，非要跟着来帮你搬家，说用不着，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呆着，他就用偶像签名照威胁。”
戚嘉文今天没做造型，难得素面朝天出现在林南面前，皮肤黑得更明显。他眼睛瞪，竖着根食指示意要封何珊嘴，俩人跟冤家对头样较劲三秒，随后才转头不好意思地对林南说：“想着、多个人多双手，总能帮得上忙吧。”
林南望着他笑下：“你今天怎不戴口罩，这个小区周围以前来过狗仔，他们知道住哪儿。”
“小场面。”戚嘉文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君子坦荡荡，咱们俩是朋友，朋友之间帮忙天经地义，随他们说去。再说，狗仔有起这早吗？”他适时打个呵欠，“你这家搬得也是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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