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习惯说对不起,就像不习惯说喜欢。
林南听这句饱含歉意话,再也忍不住掉下两滴泪,人往前伏,偏头靠在祁遇白肩头小声抽泣起来。
“装得好累……再也不想装……”
肩头西服被眼泪点点打湿,慢慢洇进
“知道你胆子小,但是今后你得学着坚强些。能保护你时,不能保护你辈子,万有天没如今权势地位,你总得学着靠自己。”
他心里这番话早想说给林南听,只是直没有机会。如今两人紧紧相依,他便在林南耳畔说出来,尽量让自己语气没那严厉。
林南却还是副心酸至极表情,手掌固执地撑着他肩,两只眼睛牢牢盯着眼前人。
“是胆子小,是害怕,但怕不是这件事。”
祁遇白像哄小朋友样点点头:“你怕是什?”
地转身扑到他身上,撞得祁遇白胸膛砰响。
此时此刻祁遇白只能庆幸车内空间够大。他被撞得闷哼声,背部紧紧贴在椅背上,两腿承受着个成人体重,胸膛被温热瘦削身体死死压着,不得不头部后仰轻轻皱眉,看着这个害得他差点腰部骨折罪魁祸首:“怎?”
林南眼眸里蕴满水汽,眼神却清亮又温柔,不比天窗外星光逊色。
“你当时怎不告诉?”语气里全是不满。
祁遇白顿两秒:“没什好说,说你又要害怕。”
林南注视着他,眼里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讲:“比起被人知道,更害怕你无缘无故就说要跟到此为止。”
这句话过去几个月在林南心中日日重演,时时再现,早就到再也听不得地步。如今亲口说出来,语气登时哽咽。
“你知不知道那晚过后日子是什样?”林南望着他,“第次知道原来晚上时间那长,原来会连拍戏都不感兴趣,原来要很费力地假装才能装得自己已经没事……”
溃烂不堪皮肉顷刻间,bao露在空气中,周围全是细细密密刺,轻轻碰就疼得无法忍受,但林南决定在今晚将它坦示于人前,换得今后痊愈。
祁遇白看着这双凝望着他眼眸,缄默片刻后说:“是当时话说得太重。”
“难道现在就不害怕吗?”
祁遇白笑笑:“事情都过去,没有什好害怕。”
林南心头酸涩难忍,眼睫上都变得潮湿,望着祁遇白像是受极大委屈。
“你怎知道不害怕?”
祁遇白没办法,只能任他跨坐在自己腿上,右手手掌在他背部慢慢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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