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摆件简陋可怜,靠着墙壁边缘大床上盖着厚厚两层被褥,赵家大少爷赵时钱正无声息地躺在那里,像是具冰冷尸首般。
许湫明先飞过去,绕着这人看两眼,皱着眉道:“他这样子,比活尸好不多少。”
杜华先是观察下周遭环境,不解道:“不管是人病着还是撞邪……怎将窗帘都封着?”少有邪祟在白天作乱,便是因日曦光属火行正气,驱邪避恶;而将窗门封得严密,也不像是照料病人做法。
谢虚已经跟着许湫明向前走,听到杜华话,黑沉眼睫垂下:“恐怕是见不得光。”
赵富皓面色凝,还未来得及反驳,便见谢虚走至那张绵软大床前,将那两层极其厚重被褥掀开来。
杜丹原本满腹怨忿还要争论,但是听见谢虚如此说,倒是都隐忍下去,跟着众人上二层楼。
走廊尽头房间掩着光,赵夫人介绍赵时钱就住在这里——那看上去实在不像主卧,连客房都算不上,赵家也算巨富之家,让唯儿子住这种房间有些奇怪。
杨漾眼望过去,便发现不对劲处,房门与墙角相折地方,竟然贴满鲜红符咒,那分明是用来镇压大煞贴法。哪怕他侧重于风水之道,却也知晓以这种压煞符镇压,定然是封印着极凶险东西,看来如同那年轻面生少年所说,赵家果然是招恶鬼。
只怕这赵氏夫妻还有事藏着未说,杨漾心中凛然。
李天师既是崆峒派系传人,当然也有些特殊本事,他以指结印抹过眼前,顿时面前景色变换,门边悬挂黄符上缭绕着点点黑气,灵气颓败。尤为触目惊心还属门框间,好似有什污秽阴物要挤出来般。却见那许小友伸出手来,直接去碰触那门柄,李天师心中惊。
几乎是瞬间,难以言喻恶臭蔓延出来。
赵时钱大腹便便地平躺在那里,手脚处被桃木刺固定着,腹部胀滚圆,肚皮被撑成薄薄层,几乎能看见那内
“许小友不可!”
那只修长白净手却只是握上门把,轻轻拧便打开条缝隙,黑气如同遇见天敌般飞快破碎散净,快得让李天师以为方才看到都是错觉。
“怎?”少年微偏过头来,双黑沉眼睛如同温润墨玉。李天师见着他镇静神情,心中突然生出些难言惊骇来,感觉自己对这位小友印象还要改观:“不……进去吧。”
行天师进屋内,赵氏夫妻远远赘在后头。
房间宽敞而黑暗,窗户分明紧闭着,可打开门时却有阵阴风吹拂而过,冻得人微微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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