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知道在衣物遮掩下,还有多少这样伤。
看着谢虚离开身影,李裘谦有些苦笑,他心想,自己这幅样子定很奇怪,遂又跟上去,用十分郑重语气道:
“谢虚,你应当知道,你已经无处可去。不如这样,们做个交易——你教如何更好驱使兽魂,提供给你庇身之所,要知道,长生门不比极欲宗差。”
这样说辞,倒比“敌人敌人就是朋友”这种腔调要可信多。
谢虚顿足,有些意动。
小宗主不知流落何方。
他那时还尚能控制自己,李裘谦比任何人都清楚,谢虚做十几年小宗主,哪怕从那最尊贵位置上跌落下来,也比大多修士日子要好过多。
可眼见为实。
他亲眼见到谢虚那瞬间,哪怕表现再平静,心中却是掀起惊涛骇浪。
对方分明是受极重伤,流极多血,才会是那样精血亏损虚弱模样,甚至被些蝼蚁追杀,疲于应对,屈辱地被冠上那样诨名。与上次试仙大会相比,骄傲尊贵、所有人目光焦点谢小宗主,好像夜之间便从九天上跌落至炼狱。
李裘谦话,其实十分可信,并不是大话——毕竟在原剧情中,就是他篡长生门掌门位。
更重要是,打劫那些身家不丰小修士,灵石来得太慢也太麻烦,而像长生门这种大宗门内部,“发财”法子就要多多。
他分明是那样强大无匹修士。
若这样,也让心性冷硬李裘谦无法生出分同情话——他接下来看见,才是真正磨断最后根弦。
谢虚腕上伤口,是反复被割开、反复划下伤口才会形成痕迹。
若是旁人刻意伤他也罢,但若是谢虚自己划……
李裘谦不知那人当时是多无助,多绝望,才会遍遍留下这样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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