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左红脸,小声道:“堂主。”
血鹿堂主又道:“看见没,你将堂中护法迷得神魂颠倒,连心思都分着几分放在你这处——”
秋池水:“小人惶恐!”
血鹿堂主像是被拆骨头般,慵懒地躺着。他随手将腰间配囊解下来,扔在桌上,露出半斛珍珠来。
“惶恐什?你不再吊着他,让他干得舒爽,恐怕就能将你忘。”
倒酒也是花魁必修课之。
谢虚倒圈酒回来,手扶着酒壶,低敛眼中都似浮着缕淡淡雀跃。
感觉离目标又近小步。
小小倒酒侍童,当然是没人会去注意。
红衣男子挟筷鱼片,似笑非笑地道:“伤你人,你却这客气,真是奇怪。”
色,双股颤颤。
秦水城处于交通要塞,要赶路侠客们进来寻痛快,也实属平常。只是花楼中虽不少见江湖人,却少有这凶戾邪性人物,看便不是正派人士。
而客人中略通皮毛功夫江湖人,便更怕。
那两个大汉武器上,印都是血鹿堂标记。
知道出事秋先生,也定是第时间赶到前堂,闻着那股不太对劲腥气,脚步慢下来。
秋池水下子听见这样粗鄙之语,呼吸都粗重瞬,低下头去,嘴唇有些发白。
方左也有些不好意思,半跪下身去回禀道:“堂主,属下不愿强迫他。”
红衣男子睨方左眼道:“来花楼不过是为疏解,瞧这楼妓子,还没有这个老板长
“能让血鹿堂主亲自教训人,定当是有失礼之处。”秋池水心中咒骂,却也不敢徒惹是非。
“个小小花楼老鸨,怎知道身份?”
“小人只是知道左护法,能让他也恭敬人,想必就是堂主您。”
“你倒是聪明,”血鹿堂主放下玉箸,换个姿势,颇为松快地靠在矮几上,“不如再猜猜,为何而来?”
“……”
他站在二层楼阶上,见着那血鹿堂左护法方左猛地抬头,正与他使着眼色,心中忽而然。
恐怕那红衣男人,就是血鹿堂堂主。
南竹馆与血鹿堂有什过节,秋池水实在不清楚,但不妨碍他先将来人请上雅间,又喊身旁侍童布菜,做足礼数。
谢虚被分到任务是倒酒,他执着酒壶给杯中添酒,虽是第次做,却很稳当。酒液不疾不徐地流出,清香溢散,待淹没杯中八成,便停下来,又换下个酒杯。
若是有人拿量器去度量,定会惊讶不已,因为谢虚分量怕是比用药还精准,几杯酒多少完全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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