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心知再好良药,也不可能见效如此之快,但谢虚情况实在是太差,哪怕受融司隐这样绝顶高手内力,也还是仅留存着线生机。
融司藏又想起这些时日萦绕在脑海中念头,又是斟酌又是希翼地道:“兄长可认识鬼医?”
“那些大夫说,谢虚现在情况,唯有鬼医慕容斋可救他。”
“谢虚?”沈谭忽地惊诧地道,神色有些错愕。
融司藏奇怪地看着这个跟在兄长身旁公子:“你认识谢虚?”听这口气,不像是旧识,却像是旧怨。
自在。
他自从修习那功法以来,已是极少与旁人接触,便是贴身伺候侍女侍童也遣散去做旁物,每日梳洗皆是亲力亲为。只是这下他与少年接触……竟也不觉得排斥厌恶。
或是因为对方手冰凉细腻,像极他那块雪顶玉缘故,只略略搭着,便颇为润手。反倒是他自己手,虽也生修长,却因为练剑缘故,掌心间是薄薄细茧。
这看来,少年倒是更像卷书执笔读书人,看不出半点习武痕迹。
融司隐也没有细想,这坐到夕阳薄暮。等那汤药被沈谭端上来时,便主动接过:“来喂。”
融司藏眼中立即满是防备起来。
沈谭又忍不住打量少年……他虽然上辈子与谢虚接触不多,却也知道对方相貌无盐,而谢虚尸身被拖出融雪城埋葬时,他还看眼,或许是人临死前多为五官狰狞缘故,他依稀记得那是张极丑面容。
和眼前少年大不样。
何况这辈子谢虚,也不在是尊贵谢少主,而是个妓子,又怎会武功,甚至于救下融司藏?
沈谭说到底,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少年就是印象里那个谢虚。于是只是在惊诧过后,便连忙道:“是记错,
沈谭略略怔,他记得融城主极其厌恶和人接触,更别提喂药这样亲密事,因此方才都准备主动坐过去,这下被接过汤药,还有些不适应。
或是因为少年是融司藏救命恩人缘故。
正巧这个时候,融司藏也结束周天打坐,闻见苦涩药味,便也来到谢虚所在厢房里,见着兄长端着药碗,主动接过去:“来。”
融司隐面色平静地点点头,让谢虚靠在他身上,半竖起身子,又抬起谢虚下颚,整个人被牢牢禁锢着。融司隐道:“这样你喂着方便些。”
融司藏……融司藏他总觉得有什不对劲。但也依言喂过药,又用巾帕擦拭掉唇缝间药渍,小心翼翼给谢虚润润唇。只是再探脉搏时,仍是心中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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