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等待让融司藏担忧似细针般嵌在心底,虽说知晓谢虚能醒来后他已不似最开始那般焦灼,但只日未睁眼,融司藏便日觉得心中有恶鬼作祟。
他又次询问慕容斋:“谢虚何时能醒?”
慕容斋还是那副病恹恹又有些沉郁书生模样,却是气定神闲答:“今日。”
融司藏好似心都要飞起来。
却又听慕容斋接下句:“只是还需将诊金结,才能进行最后步。”
昏迷沉睡谢虚半倚靠在暖池中,待近日暮时,融雪城车马来返几次将慕容斋指定药材分量都送齐,慕容斋才起身炮制,将药材都扔进池中,又往里吹点粉末,刹那间便见池面上浮起层火焰。
融司藏在旁盯着,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下意识地看向慕容斋。
慕容斋好似心知他们顾虑般,无所谓地:“放心,没事。”
等火光略熄,慕容斋又给谢虚在水下施针,用内力催灌通后方才收手。
“还需再医三日。”
融司藏吞吞吐吐,他心中觉得不合适,但在明面上,竟是寻不出个理由来。
融司隐或是看出弟弟为难,微微顿,面色淡然地接句:“来。”
然后便见沈谭猛地起身,反应大惊人。
沈谭总觉得有些古怪。他上世对融司隐太解,融司隐不喜欢他人碰他,更别提主动做这样类似于服侍事……又或是现在弟弟未死,融司隐还未似上辈子那样心性冷冽荒芜?
这想,倒又是好事。
融司藏道:“自然。”
却见融
眼见慕容斋神色平静,仿佛尽在掌握中模样,融司藏倒也安下心,眸色无比深重地看向那池中、被包裹成蚕茧谢虚。
——
三日后。
切时机成熟,慕容斋将针取下,出内院,坐到前院来用茶水点心。
他这几日也未闲着,那池中药材隔几个时辰就要换次,颇费心力。
即便如此,沈谭还是忙不迭地上前扶住谢虚半边身子,唇边笑意温和,却是不容拒绝般地强势道:“只怕融雪城城主做不惯这样事,还是来吧。”
融司藏眉头微微皱起,看着沈谭目光有些防备。
慕容斋也不在意是谁来,只催促着快些,后又指挥着沈谭进内院,将那片奇异、柔软“布料”细致贴上谢虚每寸肤,连面颊和发丝都无微不至地包裹起来,看上去好似裹成个蚕茧。
沈谭很专心致志,出来后却是耳朵尖红成片,罕见地有些发热起来。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是第次因融司隐之外人而心绪起伏这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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