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虚泡进温度略高热水中,确舒坦地叹口气,又想到融司藏这个朋友,倒是贴心很多。
谢虚没想着这顿膳食还带上他,但融司藏相邀,那位应当是融司藏兄长模样人也表现不无不可,谢虚便也应下。
只是总不好穿着身上这件宽松得更像亵衣短衣去,何况背后还贴着水,见风便湿黏黏成片,谢虚便先提出去换件衣裳。
他虽是昏迷这些时日,但看在是为秋先生受伤份上,总不至于这快丢差事。果不其然,谢虚原本睡那间房还是离开前模样,只窗桌都被人擦得干净。刚准备擦拭遍身上水渍、换件衣裳,便听见有几人抬着东西往这边走声响。
也是奇怪,谢虚路上竟也没碰见以往南竹馆里共事人。
那几个男子穿着灰色短打,轻轻叩门——他们样貌上看上去和南竹馆侍从也差不多,但目有精光,抬着口沉重木桶,竟也脚步轻快,是练家子。
个朋友,可细思之下却怎也想不起来那些人是谁。不过此时,他依旧相当接受良好地道:“谢谢你。”
语气莫名诚恳。
融司藏:“……”
总觉得不是很开心。
融司隐突然间打断他们对话,看向融司藏道:“饿吗?”
对着谢虚也显得尤其恭敬。
领头人微微俯身,又让谢虚看见那口沉重木桶,里面是还冒着滚滚烟雾热水。
“主子吩咐们送桶热水来,您泡过后也舒坦些。”不仅如此,男子们连之后换洗衣裳也送过来,是件分为三层、略显穿脱繁复白衣,但面料素净偏软,样式寻常却整洁。
他们主子,应当是融司藏——
谢虚如此想到,向他们道谢,又让男子们帮忙转达谢意。
融司藏还没从低落中缓过神来,但对兄长难得关怀还是打起精神应对。
“现在没什……”那句没胃口突然停住,融司藏想起谢虚昏迷这些时日,只进食过少量汤米,应当是饥肠辘辘,于是又改口:“饿得厉害。”
“先用膳。”融司隐依旧神色淡淡。
——
原以为会待上很长段时日,所以融雪城人马准备颇足,擅做不同口味菜系厨子每系都带上几位,还有专擅做汤水、点心。因此在南竹馆中定下来,每日膳食都花样繁新到铺张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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