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户家世颇好公子爷为寻刺激,也没去往日去惯销魂窟,反倒是来南竹馆里,大声吆喝着美酒佳肴,玩几通行酒令下来,都有些醉醺醺。
“说起来,白风那小子不是最近老来南竹馆吗,不知能不能在这碰见他。”
“是啊,近来不见他人影,别说上花楼,连约他赌马都不出来。”
李奎安冷冷笑,琢磨道:“不就是南竹馆中出个很挑剔美人吗,白风被美人挑中,可不要稀罕几天。”
那些纨绔公子惊讶起来
黎庭道:“你写个大字看。”
这般写几笔画,黎庭才发现谢虚用笔太重,而且提笔姿势也不太对,失笑道:“下笔有力是好事,只是也要用对方向,把握分寸。”
谢虚极认真道:“嗯。”
这练提笔便是两个时辰,哪怕谢虚不累,黎庭都有点收不住心。练字又不是能气呵成事,索性便给谢虚“放学”,他拿着谢虚下午练字结果检查。别提,谢虚字可谓进步显着,到后面出初具大家风范。
黎庭有些惊讶。
来。
上面多是和梅兰竹菊、清风明月这些意向有关诗作,让谢虚先背下来,本正经地教导他:“这世上哪有那多落笔皆成佳作?若是有客人为难你,你便往这册中诗里套,再不济就改些词,总能成。”
谢虚没有那些文人风骨,只以为这是名妓必修课,便认真背诵下来。
黎庭见少年也配合,心中喜欢,又开始教导他:“其二,就是诗作要写好看。这十分书法能为诗词增色不少,你看写贴——”
黎庭龙飞凤舞,写是最狂放不羁狂草,搁笔又问:“你最擅什书法?”
可是他将纸张收起来,才发现那桌面上也有淡淡墨迹,而且不知是否因为是模糊不清小字缘故,看上去清润有力,颇为大家风范。
黎庭没有多想,只是有些失笑:“果然是小孩子啊,怎还沾墨写在桌上。”
谢虚日复日修习君子四艺,对水平提升倒是没多大感触,只经脉中热流愈加鲜明起来。
——
月上柳梢,秦水城中楼阁纷纷点燃红灯笼,刹时间满城明亮起来。
“没有擅长。”
“这样啊,”黎庭道,“教你写行书,你跟着个字个字学。”
黎庭行书清润,和狂草不是个风格,他写完十个大字才去看谢虚,发现谢虚写……
很奇怪。
大片墨点成污渍,染透纸面,汇聚成个个小黑点。但撇开那墨点来看,那字迹笔画似乎又颇为风骨,自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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