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继政心中微微动,有些酸涩。
他好似总是碰到些极好人。
燕继政心里已是将谢虚当做大隐隐于市师父来尊重。
齐周灵确很乖,也没有缠着燕继政不放。他坐在空地边缘,乖巧像化成块石子,悄无声息。只双黑眸目不转睛地盯着……谢虚。
谢虚挽过招剑势,天际曦光正落在剑身上,光滑剑身微微侧便粼光闪烁,可齐周灵被晃眼睛,也不知道避开。谢虚微侧过头,也注意到那孩子反应,调方向练完套剑法,突然便收剑走向他。
穿着厚重外衫,而显得像个圆滚滚团子齐周灵,便在这时慢吞吞挪出来。两截雪白藕臂耸搭着,看上去竟还有些可爱,只面无表情地看向燕继政。
燕继政:“……”
齐周灵:“……”
燕继政:“!!”少年储君神色时变得十分精彩,走过去把牵住他家小朋友,声音既有些恼怒又满是懊悔:“你醒……怎跟过来?”
齐周灵眼睛眨不眨地看着他,好似在控诉他每日失踪,燕继政突然间便有些心虚。
,燕继政如往常般比谢虚先至,便也只盘腿坐下修习。等听见靴底落在竹叶上声响,抬头,见到前辈修长身影显现在竹林那端。
谢虚穿着月白色长衫,依旧面带银饰遮掩,佩着剑。
他们相处半月已生出默契,燕继政起身略施礼,便开始练功。
人是“剑法”、人是掌法,只这次谢虚不过练过式,剑势便缓缓停下来,顺势收束在腰间。
燕继政略有些疑惑。
燕继政也随着谢虚停剑缓缓收掌,正担心齐周灵肆意目光,是否让前辈动怒时;便
可这其实算是件好事。
这是齐周灵这多天来,第次对外界有反应。
燕继政想到这里,便有些舍不得将小孩遣返回去。于是遮遮掩掩地看向谢虚,面上有些羞愧:“前辈,能不能让他待在这里?他很乖,年纪小也记不那些……”燕继政自己都有些心虚,时无颜说下去。毕竟前辈不知道齐周灵特异之处,而七岁其实到能记事年龄,放任他在这里看前辈练剑,简直与偷师差不多。
但谢虚出乎预料地应下,语气平缓:“自然,他很安静。”
随即便如常练剑。
谢虚细密漆黑眼睫微垂,向着那竹林间处,平静道:“何人?”
他声音虽是不喜不怒,但燕继政目光却刹那间凌厉起来,颇为不善地看向前辈所示之处。
“给出来!”燕继政冷声呵道,
藏头露尾地窥看,
是有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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