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文言不发地听说。握住他衣袖:“天庭里怎会说成这样不晓得,但事实就是如此。”
衡文缓缓道:“其实你说法与天庭说法本无什区别。”瞧瞧左手小指,心中冰凉片。“衡文,你和说句实话,直以为能上天庭是凑巧,实际上是不是和与天枢连着这根绳儿有关?”
天枢,杜宛铭。既然天枢是杜宛铭,他还留着赔给他玉,上天庭后大家是熟人,他为什向端着副冷然态度,当做不认识。
衡文道:“那还不至于。你和天枢手上线都变成死结,但是你是凡人,只要你在凡间轮回五世之后,与天枢没有见面,这根仙契线自然会消断。但——”衡文无奈看眼,“你倒好命,可巧太上老君仙丹掉下界。可巧就被你吃。你飞升成仙。”
成仙,又如何。
郁怡人。大夫说这香气能让杜宛铭胸闷好些。
杜宛铭没有痛哭流涕地感激救他,他家人被砍光,他也丢大半条魂,只曾淡淡地问过救他风险甚多不怕牵连。
心说会干这种没把握事情。自然早明白皇帝不追究。而且大家相交场,能帮地方肯定要帮帮他。
可能是做好事定有好报,安置下杜宛铭没多久,在街头蓦然回首间,看见瑶湘。
现在想起这个名字来心中还有些酸楚。对瑶湘见倾心,真心实意,动真情。每天想尽办法讨她欢心,甚至向杜宛铭讨教些情意绵绵诗,风流缠绵赋与她相应相和。她那时为供养秀才,假意对很好。每天春风得意。
衡文叹道:“可能这就是神仙也管不到命罢。只要你成仙,无论之后是不是仙,这根仙契之线据说除非你和天枢有其飞灰湮灭,否则再解不开。”
但杜宛铭身子却天差似天。他在牢里受刑,大夫说伤到脾脏,能再过这些日子已经是不容易。万幸他临到末时也没受多大苦,疼晕两次睡过去,最后醒时还和道声谢,谢这些日照顾。闭眼时候挺安详。
他还留摞抄诗给,让能念给瑶湘听。
把他埋在郊外翠坡旁,专门吩咐找人看管坟头。
之后瑶湘终于还是和她穷秀才好,又落空。伤情买醉,府里还有两本杜宛铭留下诗本。苦诗惨句正对应当时心情。从旧年重阳伤情到来年端午。瑶湘在庙中席话又将砸得眼冒金星。
然后就走到街头要碗馄饨面,然后飞升成宋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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