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京城街头,看花市上满眼牡丹花。
据说深红色牡丹最名贵,活二十几年,见过艳红白绿,却真是没见过深红。前日牡丹徐派人送张帖子给,说他家有株深红牡丹,本是弘法寺内珍藏珍品,住持圆寂前转赠与他,今日开花,特在自家国色楼前开赏花会,邀来赏。
本少爷本不爱这些花花草草,管它红绿,不就是朵花。不过最近常到翠侬阁坐,萦月说她爱牡丹,索性就到这赏花会上走趟,再买盆牡丹去引她笑。
赏花会辰时开,到得有些早,就到别处去走走,等折回来,辰时将到,花台前已经吹曲笛子弹段琴,花台边挂串鞭炮,牡丹徐亲手点着引线,噼哩啪啦放完后,又致段辞。牡丹徐掀开纱罩,请出他那盆牡丹。
花色深红,娇艳中带着华贵,果然是好花。
你客气,表字南山,你也喊南山罢。“他笑笑。
这顿酒没留神就喝到傍晚。
像几百辈子没喝到酒样,就那不停地喝。在酒楼喝到下午,他说他住在另条街客栈,摇摇晃晃随他到客栈,进他房内,又喊酒菜来喝。
记得想他背光老秦家家谱。说小时候爹曾给算过命,算命说今生命犯桃花,是个风流命。
他端着酒杯瞧瞧道:”哦,准。“
在心中赞叹,听见人群中也有人赞声:「好花。」
像鬼使着样,此时叫好人不计其数,偏偏就听见这声。
这个声音竟让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好像曾听过无数回样。向人群中望,看见袭青色长衫,立在人群中。
他侧身瞧过来,愣愣,却像这满市集人与牡丹都化做全无。
刹那间,又觉得他有些似曾相识。
立刻道:”本也不信,却是准得很。不是在你面前自吹,京城秦楼楚馆中,不知道有多少姐儿哭着等去替她们赎身。“他似笑非笑地道:”却不是已经和什穷书生卖胭脂好上,拿你做过河筏子罢。“皱眉道:”怎可能是那种做垫背乌龟冤大头。“
他不明所以地笑声,没说什。
不晓得究竟喝到几时,总之酒喝完整坛,桌上蜡烛将燃尽。喝得迷迷糊糊,他也喝得东倒西歪,就随便歪到床上睡。
在床上翻个身,向他道:”这些年,到今天才喝到痛快酒。“他嗯声,继续睡。
第二日醒来,客房中空空如也,赵衡却踪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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