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觉平驹少想据他于死地时候,都没这般怨恨,现在却恨不得将那罪魁祸首拉出来千刀万剐。
他也同样怨恨自己弱小。
“都是错。”少年眼中似燃起团火,又空荡荡如同片黑沉深渊,“今后,绝不如此大意,心慈手软。”
也绝不会让师兄,再受半点损伤。
为什突然提起这件事。但容昼却像受刺激,浑身血都冲上来,接着道:“你以为你这次受伤不重?不如看看你师兄为救你用多少心头精血,散去多少修为,再看看他手上伤。”
不等霁摘星反应,祁白扇已经从呆怔里回过神来,把勾住霁摘星手。
那原本用来持剑,白皙修长手上缠上层又层细碎绷带。祁白扇不敢掀开,手微微有些颤抖,想象出来伤势便愈加可怖,好似亲眼见到那些斑驳错乱血痕,时声音有些低哑。
“师兄……”
他生死之际尚且未哭出声,此时却眼睛红圈,隐忍啜泣着,又颤抖地将脸贴在霁摘星手上。
“对、对不起。”
霁摘星时之间,并不懂祁白扇为何这样难过。
他其实是很难与人达成共情人。
霁摘星微沉默下,平静地道:“那日伤重醒来之时,在身边照拂便是师弟。如今亦也照拂师弟,有何不可。”
祁白扇几乎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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