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川家,只有三个人到齐才能开饭,这是不成文规定。因为文孝外出,今天晚饭比平常晚。
直到不久前还是菜穗准备晚饭,但从周前开始便换成聪子,切又回到她住院前样子。
菜穗母亲在她上小学之前便因交通事故去世。菜穗当时还小,但打击和悲痛至今还在她心中挥之不去。幸亏家里开店,白天父亲总能待在身边,祖母也在起,菜穗才得以摆脱单亲家庭孩子固有孤独感。她渴望母爱,但祖母精心准备饭菜总能温暖她内心。郊游时候,别孩子看到菜穗便当,都羡慕不已。
正因如此,今年四月得知祖母差点病危时,菜穗刹那间脸色煞白。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赶到医院时,泪水就像断线珠子样流淌。
“还要去公司?真辛苦啊。”
“哪里哪里。那告辞。”田仓将文件塞进公文包,又对菜穗笑笑。“多谢款待。”
“多谢。”菜穗表示感谢。
聪子跟着田仓走出去,站在店前目送他远去。
两小时后,菜穗父亲文孝回到家。他穿着白色短袖衬衫,领口脏兮兮,肯定是去找批发商。
哦,谢谢。”聪子从信封中取出份文件,迅速看眼,递给田仓,“田仓先生,这就行吗?”
田仓说句“看下”,接过去。“您住两个月院啊,真是够受罪。”
“要是能把关键病治好也就罢,可是完全没好,真糟糕。而且又发现别病,为治那个病住院两个月,真是窝心。”
“这里写着胆管炎。啊,还写着动脉瘤检查呢。”
“动脉瘤是最关键。本来打算动手术,结果往后拖。”
“小传马町好像出事。”他边脱鞋边说,“那里停着很多警车,不像是交通事故。”
“有案子?”
“应该是,警察都来。”
“这带也不安宁。”在厨房尝着酱汤聪子说道,“人增加得太快,都是因为公寓建得太多。”
文孝什也没说,打开电视,调到转播夜场棒球赛频道。菜穗专心摆着餐具。公寓增加,新居民增加,坏人也就增加——这几乎成聪子口头禅。
“动脉瘤手术以后还要做?”
“嗯。但都这把年纪,与其冒着风险做手术,不如就这样撑着。”
“是啊,这很难啊。”田仓似乎有些为难,因为他说话不能不负责任。
“文件这样就可以吗?”聪子问道。
“对,和前几天拿到那份加起来就齐。马上去公司办手续,最迟下个月便可以支付住院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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