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饮食不错,”秦王把玩着酒樽,微笑道:“不如与孤同归咸阳,若你觉得孤不能辅佐,再回陇西如何?”
“此举不妥,终是嫪侯之人,不被牵连已是王上仁厚,”严江温柔道,“不如将调料赠予内厨,定能让王上日日食到此物。”
他需要回到陇西等这季调料收获,补充好库存才能浪尽大江南北,跟着秦王每天宫里来宫去算什事。
秦王深深地看他眼,见他眸光里没有丝毫妥协之意,沉默数息,终于开始放大招:“先生既归故国,必是心系故土,既如此,何必费尽心思将所学拆分,刻意传授,不如就你昨夜所言,建咸阳学宫,为学宫之主,独开家,尽授所学,如此,做尽欲行之事,再云游四方,岂不快哉?”
严江这次是真惊。
信花花,就很体贴,只是这样对他手下太不体贴,这样不太好。
于是严江把花花放在院子里,关上殿门,以这里烟雾难散为名换个地方吃。
李信急忙收下木牌,将出门秦王和严江迎出,周围禁卫也全部松口气。
他们将地方换到祈年宫东北角,这里引渭水入宫成湖,四月桃花尚在,杜鹃盛开,坐在水榭之亭台之中,严江拿出自己锻炼多年手艺,秦王宫厨子也睁大眼睛,看着这位方士有什做菜能耐,在他看来,烤是最低下手艺,是没有器具才烹煮才做蛮夷之行,不过是仗着调料好罢。
“江自西方归来,未来可有打算?”秦王品味食物模样十分矜持,这是正式伸出橄榄枝。
他才和秦王接触多久,对方就在言谈之中看出他想法志向,并且提出让他在咸阳建立学宫,将所有想教传授,教完再无牵无挂地出去浪——有国家
“自然是回陇西农耕,”严江谨慎地道,“自西方带来苜蓿棉花蔗糖,前者为上好牧草,还可肥地,如今秦地耒耜、牛耕皆有,开荒皆是刀耕火种,土地虽多,却都要轮休,若能次年不休种上牧草,来年更能肥地。”
现在秦国农业他也考察下,分到田地人很多,但都是要轮休,第二年不种,第三年放火烧去杂草开荒,最多用草木灰当肥料,堆肥技术还没存在,垄地好像也没人会,有苜蓿和来自原产地优秀麦种,增产应该不难。
“西羌牛马孤已令治粟内史送回陇西,”秦王拿丝帕慢条斯理地擦唇角,俊美眉眼间尽是君王傲气,他问,“不知先生如何回报?”
EMMM?在帮你国啊!你还要回报?
严江微笑道:“不知王上要江如何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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