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江也忍不住笑出来,三十年前,李牧刚刚到代地时,下令坚壁清野,练兵收民,示敌以弱,然后引匈奴来攻,举全歼十万匈奴,镇守三十年。
听着很简单是不是,但这期间,赵王先是说李牧不打仗是不干事,把他撤职次,挑选个将领替代,输得极惨,于是让李牧上场,他在代地苟两年,发育成熟后举灭匈奴,赵王看没事,又把他召回去当丞相,接着楼烦东胡打过来,李牧就回代地救火,救完火然后赵王又把人家召回朝里——当然,在后世,这种操作是没有问题。
但这是在赵国,代地本就民风彪悍,个将领都有自己嫡系中级军官,过来就会撤原来军官换上自己军官代替,可换人又抗不住胡人,每次都会送掉大量李牧倾注心血培养边军,等李牧过来又要花大力气重新调整培养,反复数次,鬼都有火,以至于后来李牧干脆在代地扎根,赵王怎“邀请”都不回邯郸。
赵王看,你TM果然是不听话有反骨,当然就更加忌惮李牧。
但说李牧要谋反,也不现实,代地有半是草原山脉,属于半干旱地区,能耕种土地很少,而且举事
围桃林仿佛都瞬间妖化,开始张牙舞爪,时都往严江怀里拱去,以求安慰,陛下更是被“折位天下共主”这几个字惊到,都有些头皮发麻。
“天下之君……”赵嘉嘴边徘徊着这几字,面色甚是失落,“周天子失国数百年,这天下,又要有新主?”
“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严江看他这几天挺坎坷地,便安慰道,“你看当年周朝势弱,天下动荡,百国杀伐百年,如今只有七国争霸天下,便知天下大势。”
“强秦在侧,何者不知?”这安慰还不如不安慰,赵嘉长长地叹息声:“嘉不作他求,只求有生之年,见家国安好,便算此生不枉。”
严江都有些怜悯,心想你这愿望太难,得是这几年你早点挂,才能算达成愿望。
李左车在边皱眉道:“公子何必长他人志气,有李家诸将在,必不让强秦欺赵国分毫。”
“左车,其中干系,你还不懂。”赵嘉低笑声,这才是他最担心不过之事。
“不懂你说啊,”李左车气死,“你们这些士子,就不能好好说人话?”
“他在担心你家,”赵嘉不好说话,严江倒没什忌讳,微微笑道,“李家已据代地十余年,民不知有赵,李将军又数次不遵赵王召令,个不好,便是大患。”
“那都是什鬼召令!”李左车已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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