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与尉缭耗费在其上精力,丝毫不比用兵灭国少。
否则,以六国之间姻亲勾连,多来几个围秦救赵,合纵联横,便能让秦国又陷入六国抗秦泥潭中,空耗国力而无所得。
以他之雄心霸业,绝不能允许此事发生。
严江反而困惑,如果有这些手段,李信为何还会在灭楚之战中败涂地?
“王上果然远见,”他随口夸两句,“臣不能及也。”
司,那岂不是成老板?
这个时候,另外个手下打包票说您拿三分财产就能并购他。
但理解归理解,你就不担心这手下是个二百五吗?拿你三分之财产走,打水漂你也要心疼个年半载啊。
“社稷存亡之迹,楚国封君必上下心,二十万难胜矣。”开始严江是这劝他,“又有南郡为例,楚国必不甘束手待死。”
楚国各地封君虽然把楚王弄得根周天子样又没钱又没地尴尬场面,但那都是内部矛盾,秦国当年又是水淹鄢都又是火烧郢都,在南阳又搞管控那厉害,封君们为自己生活,肯定不会满意啊。
秦王对这样敷衍有些不满,斜睨着心上人,他那眉梢眼角皆是春风得意,却丝毫不损那天生威严霸气,反而让人觉得在他面前,跪得理所当然。
可惜严江早就对王霸之气免疫,他上前跪在边,细心为大王将斜开衣襟拢好,微笑道:“天色已晚,小院简陋,还请王上早此回去歇息。”
秦王指尖轻轻绕着他落下缕长发,淡定道:“昔日寡人与卿同宫同室,如今远居异地,卿竟连席之地亦不分寡人,岂能如此狠心?”
“榻上本就只席,这如何让得。”严江委婉拒绝。
秦王微微挑眉,用淡然言语疯狂暗示:“寡人寝有席,甚大,可与卿同享
然而秦王对此非常解,他给严江看卷楚地封君势力图,指出新郑以南封君势力图,那其中被标注数个势力,都在汝水沿岸。
严江惊讶地看他眼。
拿起画卷,与楚国地势图对比,汝水能从韩国直达楚都寿春,鸿沟也可调运整个魏韩之粮,再加上秦军对沿途势力浸透,只要将领脑子足够,那是真有可能直接打到寿春。
秦王傲然笑,仿佛只高光孔雀,在心上人面前展示着自己能力:“如何,有此物,灭楚可是能行?”
他攻伐六国已灭四国,为何楚齐魏都未相救燕赵韩,就是因为他任用尉缭,大开国库,收卖六国高官,有他们扯着国主后腿,等这些国主下定决心时,大局早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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