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江更好奇,转身拿自己医用酒精兑水,请这位自称“高阳酒徒”狂生喝。
在这只有七八度粮食酒水时代,他相信自己这勾兑酒没什酒鬼拿不下来。
果然,只是口,对面狂生立刻惊为天人,不敢大口,只点点啜饮,神色沉迷。
于是在他引诱下,高阳酒徒傲然番言语,把当世七雄评论个遍,赵王昏庸,楚国分裂,齐国偏安,秦国残,bao,反正哪个都是要玩完,他哪个都看不上。
严江又问起天
村人祖辈皆按魏制算斗,不愿意按秦制交赋。
而抗税在秦地可以说是大罪,如果真惹火秦吏,这村人就得去当刑徒。
这时,本在喝酒里村门吏醉熏熏地上前,三言两语,说动村人,按秦制交税。
他没说什大道理,只是说听说代地地动,王贲不费兵卒就已经成功拿下代地,你家儿子必能回家,你切不可让他回家孤苦人。
村人仿佛有盼头,便补足税赋。
,魏地已经基本恢复正轨,虽然每个村已都已经被编成秦制“里”,各种秦律也有人宣读,可犯罪私斗,还是随处可见。
不过民不举官不究,魏人还是本来生活,只是劳役税赋比魏国要重得多。
秦国税赋不是固定,而是根据当年收成、有无受灾、以及战争需求三点来定。
而要支持数十万大军在不到十年时间里灭六国,税赋征发,可想而知。
至徭役,据严江所查,这三年间,魏地儿郎已经被数次征发,两三年未见。
严江时好奇,便上前去,以旅人求口水喝为由,与那门吏交谈起来。
那门吏姓郦,三十多岁,细长眉眼,长得只能算端正,是个家贫读书人,祖上也阔过,但是战国数百年,没落世族多得数不过来,就比如秦灭魏后,他家族主支都已经去齐国,只留下他这只没钱没势,留下“看守祖地”。
严江问起他为什不去咸阳求职,咸阳学宫求才,以你见识,混口饭吃不难。
那门吏笑而不语。
只是提起秦制时,略有轻蔑,不肯多说。
先说是征去灭楚,两度攻楚,灭楚之后,又征伐去攻占各地郡县,这便罢,攻楚,又去代地,至今未回。
秦人在各地征召本土读书人当吏,但读书人怎愿意当小吏,大多逃去齐国。
只有些家穷贫困,不能移人,才能去给秦人当小吏。
不过日子还算过得去,习惯很难更改,但改过,又会接受不愿再改。
严江路过高阳乡时,便遇到村人在与税吏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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