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着马在路口等许久,才见带着干粮与水两骑从秦王车队中奔
但秦王还是低估这时代土路颠簸程度,陇西之地,是黄土高原,地势千沟万壑,这样路上,就算御者车技再好,也无可奈何,用后世话来说,就是旅游体验极差。
秦王初还想在车上修改奏书,但才看数息,就头晕目眩,险些吐出来,严江带他出去骑好会马才缓过来。
但他又是个不工作就坐立不安性子,于是只能晚上改奏书,白天在车里睡觉换号,让鸟儿跟着严江来去——但是这样,和以前有什区别?
他素来固执,调整白与夜作息,只睡早上与上半夜,下午就要严江陪着天南地北地畅游山川。
严江都不知道他什时候喜欢上爬山,在天上飞里不爽吗?
徐福被赶走后,新任太医令是夏无且徒弟,看起来忠厚老实,不擅言词,长得更是黑不溜丢,宛如从煤炭里爬出来,看着更像农夫,半点不仙风道骨。
秦王则兴致勃勃地准备起出门事宜。
他这次方向是陇西,也就是秦国崛起之地,西方边境,然后从河南地绕回关中。
行程预计半年,各地奏书都要驿站专送,而且这次他嫌弃逆水行船慢,准备用车马。
严江劝他不要:“陇西道路你是见过,坐车马能把你屁.股颠成四瓣。”
光这样就算,秦王还喜欢逛名山大川,这可苦随行军卒们,不但在边境上担惊受怕,还在遇山开路,遇沟搭桥,他祭奠雍都宗庙,又直奔陇西,从秦长城所在陇西郡路奔向六盘山,到底运动不够,中间歇息晚上,才继续往上爬。
严江路陪他走到回中宫,就准备向北方溜达。
秦王则蠢蠢欲动,但到底还是有点克制力,没说和他起去逛草原事情,只是叹息着光阴如箭,岁月如梭,还有迟早要将王旗插到草原王庭之上。
严江听着想笑,和他玩许久,这才离开,离开时,看着远方俊美伟岸男人,时间竟然非常地不舍得。
他让人给李信递个口信,准备和他起去。
“那便同骑行而去,”秦王半点不担心,“阿江你都可以从西方归来,朕不过西去千里,何足道哉!”
“那行吧,你多按几个板弹簧。”严江也不多劝,阿政就得吃点教训。
秦王自淡然笑,他东西,素来都是天下第。
没人敢有点大意。
于是在准备工作做个月后,秦王车驾便浩浩荡荡地上路,这车不但有贵比黄金胶胎,还装最好弹簧,以六匹健马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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