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回眸眼,眸光里凌厉霸道,几乎让人晕厥,若是普通臣子,早就跪拜求饶,三叩九磕。
但严江并不是寻常臣子,只是看着旁边悬崖,轻笑声:“古人有言,登
秦王沉默良久,将此事揭下,命人下山。
但上山容易下山难,又是雨天,便有人建议在山下祭祠之内休息,待雨后再归。
严江本来也做此想,但看天上有电闪雷鸣,而这为祭天修筑在旁边房子并没有避雷针,觉得还是早点离开为好。
于是众人下山。
至山腰时,雨越下越大,山间,bao涨溪流阻去道路,只能躲在大树下避风雨。
倾盆大雨是从祭拜天地之时开始滴落下来。
泰山石阶在秦王决定祭祀天地时被重亲修筑开凿过,但上千米高峰,光是走,便走个日夜,在山上歇息半夜,这才在次日清晨时观赏到这泰山日出。
秦王路心情都非常舒畅,严江甚至亲自给他系上冠冕,沐浴修容,这才从容地祭祀天地。
他静立在圆丘之间,颂读祭文,意气风发,泰然自若。
许是对天地再无敬畏,又或者连天都都开始嫉妒,所以在宣读立石碑文时,大雨就开始落下。
“大雨解去久旱,陛下还有什可生气,”严江凝视着远方云雾缭绕山涧,与秦王并立,撑着纸伞,伸手捅捅那沉默帝王,“这世上,本就不会事事顺你心意,这尴尬局面都可以解,不错。”
秦王凝视着远方,突然道:“吾所求者,万世江山矣。”
“难怪天降大雨,是你要求太高啊,”严江忍不住笑出来,然后强自忍住,柔声道,“阿政,英明如夏禹,贤明如商汤,周朝先君,又有哪个管得身后子孙贤孝?你是人间帝王,亦只是人间帝王。”
身边侍者离得不远,闻此不敬之言,几乎身体僵硬,恨不得立时聋哑事。
人间帝王?
秦王镇定地在雨中念完祭文,却久久未动身跪拜离去,明明是有轻风抚过,但群臣却感觉到窒息。
雨水滴滴答答,让众臣都变脸色。
严江看着秦王带着冷厉面容,行至他身侧,温柔从容道:“天下大旱,苦之久矣,陛下亲自泰山,感动天地,方降此甘霖,解众生苦,臣恭贺陛下,得天授命。”
李斯其实早就想如是说,但终于摄于秦王威严,未敢开口,如今有人出言,自然赞之:“正是如此,陛下端平法度,作万物之纪,人迹所至,莫不受德。功盖五帝,泽及牛马,这才有天降甘霖之德,此为大喜。”
有带头人,山顶祭祀之人莫不跪拜歌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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