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去办公室,就是这个原因?”
项鸿点下头,顿顿,在嘴边盘旋无数次话,终于说出来:“贺千建不是你儿子。”
贺言风低着头,大半侧脸隐没在黑暗中,唯有抓着牛皮纸袋手指节发白,几分钟后,他干涩沙哑嗓音响起:“他不是儿子,那谁是儿子?”
直憋着话说出口,面对接下来事情就顺利多。项鸿抬手,指指牛皮纸袋:“都在里面。”
贺言风目光重新回到牛皮纸袋上,停顿半晌,他抓着A4纸手动,把将它抽出来。
牛皮纸袋很薄,里面只有几张纸,贺言风起抽出来。
薄薄A4纸才从文件袋里抽出五分之,他已经看到第张A4纸上方正中间几个字:DNA检测报告。
贺言风呼吸滞,捏着文件袋手收紧,他看向沙发上项鸿,神色几乎没有变化,声音紧绷几分:“什意思?”
项鸿双手抱着头,手指插入凌乱头发里,沉默会,才道:“你自己看吧。”
贺言风收回视线,全副身心都放在眼前A4上,抽到三分之时他动作顿,沉声道:“你没和开玩笑吧。”
报告第页内容目然,贺言风视线落在检验材料四个字上,缓缓下移——号检材:贺言风带毛囊毛发若干;二号检材:杨蕴带毛囊毛发若干;三号检材:贺千建带毛囊毛发若干。他视线快速扫过检定日期和过程,翻到第三张纸,视线停留在最下方鉴定结论:贺千建与贺言风、杨蕴夫妻确定均无亲缘关系。
他视线长久地停留在“均无亲缘关系”六个字上,直到挂钟时针到达整点发出叮声响,他才如梦初醒般地抬起头,将这份报告往后放,目光忐忑而急切地看向第二份报告,依旧是DNA检测报告,然而检验材料里,
项鸿欲言又止。
贺言风从他表情里得到答案,有什东西从胸口呼之欲出,拇指和食指紧捏着这几张薄薄纸,还剩下三分之二却直没有抽出来。
墙上挂钟“嗒嗒嗒”走,牛皮纸袋与里面报告直保持着抽出三分之模样。天渐渐全黑,客厅只有盏落地灯,立在茶几旁边,浅黄色细长光线投在茶几上方,将沙发上坐着项鸿与茶几另边贺言风分割成两个方块。
“贺哥。”项鸿深深叹口气,脸上浮起歉意:“作为朋友,没有经过你同意就取你DNA样本帮你做亲子鉴定,对不起。”
贺言风静静看着项鸿,项鸿言不发,在两片黑暗中隔光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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