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贺老先生沉声道:“继续吃饭。”
贺千闵指着自己碗:“爷爷,吃完。”
“吃完就去写作业。”贺老先生也站起来:“都不要跟上楼。”
杨蕴拉住贺千闵,有些担忧地看眼楼上,轻轻叹口气,正准备说些什,余光却瞥见贺千建还没来得及收敛得意和怨愤,她微微怔,只觉得心底彻底寒下来。
“妈妈。”贺千妤拉着杨蕴袖子,小声道:“爸爸和爷爷会不会罚哥哥,您上去劝劝爸爸吧。”
贺老先生神色不变,语气却沉几分:“你觉得你做得对?”
江臣稍稍侧头,抬眸看着最上首贺老先生,目光不闪不避,直视他道:“爷爷觉得怎样做才对?”
自从江臣与贺千建身份大白之后,两人几乎没有交流,但也从没发生过什冲突,偶尔贺千闵与贺千建发生冲突时,江臣还会阻止安抚。除贺言风夫妇与贺言君外,其他人尽管也听说他们有过不和,却只以为是孩子间矛盾,所以乍听到江臣不管不顾就打断贺千建腿后,在座人心里都有些疑问。
贺老先生有此问,所有人都有心理准备。
但江臣这样不软不硬,甚至隐隐强势回答,却让在座大多数人都有些惊讶,在之前相处里,江臣待人接物直温和且礼貌,几乎看不出任何攻击性,此时他语气也谈不上顶撞,甚至十分平静,只是这样几乎是反驳反问,不像是他们印象里江臣能够说出来话。
“没事。”杨蕴摸摸女儿小脑袋,安抚道:“爸爸不会罚哥哥,妈妈保证,你放心吧。”
杨蕴确实笃定丈夫绝对不会真斥责儿子,刚刚叫住他也是为避免江臣和老爷子真发生冲突,毕竟多年夫妻,真怒还是假气她还是能够分辨清楚。只是老爷子那边并不知道贺千建做过什,因为担心他身体,也因为知道贺老先生对贺千建感情与其他孩子不同,所以他们
“贺千建打伤你朋友,你可以生气可以愤怒,但不可以以,bao制,bao。”贺老先生沉声道:“解决方式有很多种,你却选择最粗,bao种,难道你觉得你做没错吗?”
江臣抿唇,垂眸道:“爷爷,如果解决问题方式有很多种,可是对付有些人,只能用种方式,您说是解决还是不解决?”
话音落地,餐厅陷入片沉默。
“小臣!”贺言风蹙眉低喝声,起身道:“跟去趟书房。”
江臣跟在贺言风身后上二楼,等他身影消失,贺千闵才仿佛大梦初醒,立刻就要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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