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被关上，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江臣没有说话，他大概感觉得到，苗老先生似乎有话想和他说。
苗老先生坐得直直
背弯
下去，他颤巍巍地往后靠，江臣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病床边将枕头调整好，这才分心去看苗老先生脸
江臣回到贺家之后,与江家走得近苗老先生自然也知道消息，当初他也担心过，还宽慰江卓夫妇，只是江臣后来越来越忙，见面次数少，时隔两年才第
次问起。
“挺好。”江臣笑笑：“
还有个弟弟和个妹妹，有机会带他们来看您。”
“那就好。”苗老先生慈祥笑：“有兄弟姐妹是好，以后你们都长大啊，可以互相帮扶，遇到事情也有个依靠。”
老人不知想到什
，脸上笑容渐渐淡下来，他摸摸孙女头顶，不再说话。
今天没有太阳，就连光线都怏怏，薄纱窗帘汲取层，落在病房老人和女孩身上，像是挂层雾，暮气沉沉。
江臣手脚利落,个苹果削好皮也是圆润，他分成几块,递给苗老先生和刚刚醒过来苗苗。
苗苗坐在床边,手紧紧抱住苗老先生，接过苹果道谢，手拿着苹果吃,另只手也没有放开。哪怕没哭没闹，也能从她听到声音就惊醒，以及比平时更加依赖姿势看出，现在她其实非常缺乏安全感。
江臣不知道该说些什，有些心软又有些心疼,半晌道：“甜吗？”
苗苗片苹果吃完，帮爷爷擦手又自己擦好手之后,才露出笑脸点头：“甜。”
江臣揉揉她脑袋,“那就多吃几块。”
江臣轻轻抿起唇，起身拉开窗帘，转头扬起些笑意：“苗爷爷，您还没有吃午饭吧，去楼下给您买些上来，您想吃什。”
苗老先生像是恍然回过神，怔愣两秒，才点点头，然后笑起来：“就在食堂里买碗白粥，配些小菜就好。”
江臣正准备去，就听到苗老先生继续道：“苗苗，你能去帮爷爷买碗粥吗？”
苗苗立刻站起来：“好！”
江臣脚步顿，苗苗已经从苗老先生手里接过钱，嗒嗒嗒地跑走。
“谢谢江臣哥哥。”
苗老先生直没有说话，看着江臣和苗苗互动，眸光闪闪。
“臣臣，你要是有事要忙,就去忙自己事情吧，已经醒,这里也没事儿,别耽误你。”
“没事苗爷爷。”江臣笑道：“现在正好休假，好久没见您和苗苗，正好趁这时候在这儿陪你们会儿。”
“也好。”苗老先生又转而问起江臣学习还有贺家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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