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大红衣裳
顾景愿跪在地上。
身影像是能被阵风轻易吹走般，削瘦薄弱。
他截脚踝正落在外面，嫩白纤细，不盈握。
……
顾景愿依旧没有穿鞋。
直到又听见
龙彦昭笑声，那种沉重感才消失。
龙彦昭挺直身体，打量着他：“卓将军在战场操练精兵上阵杀敌何其英勇，小侯爷也不学学你爹练练武，反而整日拿着个折扇，倒像外面说书先生打扮。”
“臣在练武这块儿算是块废柴，做个说书先生却也不错。”
小侯爷完全无所谓地说，“臣也就是四处看看热闹，说道说道。有说不对地方皇上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皇上自然不会怪罪卓阳青，口无遮拦可是这位小侯爷特色，更何况龙彦昭始终记得，数年前他从北地刚被接回京城之时孤苦无依，身边连个说话人都没有。
愣，随即摇头失笑：“不会。曜阳不是那般善妒之人。”
“皇上怎
知道不是？”
卓阳青折扇摇得更猛烈，“像他那样平时不言不语人才最恐怖。他们这种人啊，目标强烈，想要什从来不会说出来。但是做起事情来却是击即中。”
龙彦昭挑眉：“你说好像很解顾大人样。”
“臣不是解顾大人，臣是觉得像顾大人那样聪明人，竟也能那般顺从……皇上不觉得顾大人那双眼睛像会讲故事样，有太多东西？皇上，您可得小心……”
“摆驾。”龙彦昭蓦地自座位上站起来：“去永安宫。”
是卓阳青第个跑过来与他亲近。
两个人又聊些别，便突然有人来报，说顾景愿被太后传去永安宫。
卓阳青再次露出看热闹不嫌事大模样：“太后这会儿叫顾大人过去，定是听说早上事，要向顾大人说教呢！”
龙彦昭靠在那里没吭声。
他脑中自动回想着方才他自寝殿离开前所见到场景——
卓阳青正长篇大论，几近摇头晃脑。
只是话没说完，就感觉到股凌厉视线，刮得他周身血肉生疼。
龙彦昭严格说来是生双丹凤眼，目似点漆，眼神凌厉，他专注而又严肃地看人时，会让人有种被惧意裹挟战栗感。
卓阳青现在就觉得有点战栗。
他扇子也不摇，越摇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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