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愿又不会对自己说谎。
所以说去礼部也不过只是明晃晃
说辞罢
，顾景愿说，他听，两人心照不宣。
这是他们默契。
直以来，龙彦昭之所以很少去思索感情、以及他与顾景愿关系，便是因为这种心照不宣。
他们可以贴得很近，再亲密不过距离。
他们还有那
多事情要做，要扳倒摄政王，要起登高遥望、指点江山……
或许对于顾景愿来说，他做这切都是因为他喜欢。
但对于帝王来说，喜不喜欢，从来都不重要。
他从未将感情事情过于放在心上。
顾景愿应该也是深知这点，所以从未要过、求过什。
顾大人走后，皇上朱笔在空中悬半天，愣是个字都没有落下。
以往顾景愿在时他只会觉得安心和宁静，可今日却无端开始心神不宁。
本以为顾大人离开便会好。
可人真离开，他还是觉得烦。
更烦。
比以往都要犀利些。
“……连今年宫里该置办多少煤炭都跑来问朕，朕养着惜薪监管事有什用？！”
“左丞相手底下那帮人又开始上书抨击杨有为人，怎，当朕瞎吗？好坏忠*看不清？！”
“礼部是什意思？连太后寿辰要用什仪仗都要问朕，这点小事……”
对上顾景愿双清亮无辜眼，龙彦昭骂不下去。
但彼此心里又都留有道空间，默契地不去触碰对方防线。
可就在刚刚、就是刚刚被母后问那句话后，有那小小刻，龙彦昭下意识地扪
他们向都很有默契。
就好像方才，他知道阿愿提出离开并不是礼部真有事要做。
顾景愿很聪明。
能猜出他是去太后那里，也知道这时候自己往往都会心情不好。
他从不在这时候触霉头。
这种烦还不是以往每回都从母后那里回来后烦。
这次烦恼源头很明确。
……是关于顾景愿。
他喜欢顾景愿吗？
如果以前思考这个问题，皇上大概只会冷冽地笑笑，表示无所谓。
顾景愿问：“陛下今日心情不好？”
瑜文帝暼开目光，这次未多在他那双泛红桃花眼上多做停留，只是整理下自己龙袍上面绣工复杂衣袖，道：“没什。”
后来顾景愿将所有奏章全部都过遍，整理完毕后，便因礼部还有事情要做，申请离开。
龙彦昭沉吟片刻，终究没有多说别，只是嘱咐：“那朕派人送你去，阿愿路上也要小心。”
顾景愿轻轻地笑，没拒绝，直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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