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人跟着那个车夫重回
趟上午他们停车
位置。
那个地方……杨家宗祠就在附近。
“也就是你。”
龙彦昭轻轻叹气，又摸摸他脸，喃喃说道：“若是换旁人，朕不如直接去想怎
弄死他，也省得这般猜忌烦乱。”
说着，龙彦昭撩开他眉宇间凌乱发丝，动作自然地在他光洁额头上轻轻地吻下。
……不记得词，调子也忘得差不多。
记得也就只有两小段调子，还可能是走音。
不过也没关系。
龙彦昭还是厚着脸皮哼起来。
他侧立着身体，条手臂撑着自己半个上身，只手拍着顾景愿。
所幸所有御医都说顾大人只是太疲累虚弱，因此睡眠才会如此沉又不安稳。
也没有什法子，不如就让他这般休息下去，慢慢恢复。
龙彦昭这才放心。
将御医们打发走，龙彦昭又重新爬回床上。
御医们说没法子，只能等。可人若是睡不好，又如何能休息？
然惊醒过来。
醒过来第件事便是查看顾景愿。
借着房间里刻意留烛火光芒，能很轻易地看见顾景愿眼角有两行清泪，缓缓落下。
寻常睁开便是双瞳剪水、盎然明媚双眼，这会儿不仅紧闭着，还流着泪……
龙彦昭心里突然又慌。
吻完，九五之尊率先愣住。
很奇怪，他以前似乎从未这样
视线止不住地盯着顾大人沾染丝嫣红清秀俊颜，间或地打个哈欠。
反反复复哼不知多少遍，顾景愿似乎终于进入安眠梦乡。
龙彦昭又这样看他阵，猛地想起自己这次出宫目，不由又被气笑。
“没事儿出城乱跑，回头病还得朕伺候你，顾景愿你……不愧是你。”
龙彦昭这次明显是被自己气到，也不敢拿好不容易哄好人出气，只能自己在旁生着闷气。
龙彦昭尝试轻轻地拍他，哄他安眠。
但似乎效果甚微。
顾景愿眼睫抖动得厉害，还是会流眼泪。
龙彦昭没法子，后来便改做边拍他，边给他哼歌。
九五之尊没听过几支曲子，也从来没有人哄他入睡。不过他以前在民间居住时候倒是有听来些。
顾景愿睡觉直都很安静安稳。
他还没见过他哭。
料想阿愿此时必定是难受极，龙彦昭阵手足无措，突然不太敢相信方才老御医话，只好深夜又叫人去御医院，让所有人都过来给顾景愿诊脉。
这折腾就是半个多时辰，顾景愿全程都没有醒。
除偶尔会静静落泪外，他点动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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