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枝看清
他
脸，眨眨眼，下意识吹声口哨。
清脆哨声在空旷办公室格外清晰嘹亮。
这人眼睛比手还漂亮，眼窝很深，眼角狭长，轮廓收敛着，眼珠颜色在日光下有些浅，冰凉透彻得几乎不近人情。
像个琉璃公主。
琉璃公主神情寡寡淡淡，没说话。
写完四五道题，女老师终于捧着两本书走。
陶枝侧过头来看
眼，她同道中人还在补作业。
低着头，脸也被显示屏挡着，只露出黑色短发和握着笔手。
挺好看只手，手指很长，手背骨骼削瘦。
她是个手控，对这人印象顿时就好几分。
你也不用去，课也别上饭也别吃！”
陶枝也早就习惯这套流程，从书包里乖乖地掏出剩下几科卷子，顺便摸出手机藏在袖筒里。
她以前班主任教英语，物化生办公室没来过几次，也不知道哪张桌子是王褶子，干脆直接走到办公室窗台旁边，把手里卷子都放在窗台上，站着写。
这会儿时间还早，办公室里没什
人，只有角落里坐着个女老师，窗台旁边那张桌子前坐着个男生，垂头也在写什东西。
办公桌是对着放，陶枝和那男生中间隔着两台电脑，桌面被电脑显示屏挡个七七八八，看不见他在写什。
陶枝回过神来，也不尴尬，想起正事儿。
他没吱声，陶枝只当他默认，直接问道：“
也没写，你还差几科？物理之前抄完半，等会儿可以借你抄，现在还差语文英语和化学生物。”
琉璃公主扬眉，笔尖在桌上轻磕下，那双漂亮桃花眼也跟着略微挑起：“等会儿可以借抄？”
尾音微扬，音色像薄冷冰线割破早秋清晨日光
陶枝往前蹭两步，压着桌沿，隔着显示器俯身凑过去，小声叫他声：“好兄弟。”
那男生写字动作没停，也没应声。
补得还挺专注。
陶枝手肘撑着桌面身子又往前压压，脑袋从电脑显示屏上面探出来半，只露眼睛：“你也没写作业啊？”
少年笔尖顿，抬起头来。
但是看不看得见都无所谓，陶枝见识过太多这种事，她好兄弟里有半都是在办公室补作业写检讨互帮互助出来，几乎眼就看出来这人和她是同路人。
陶枝瞬间就然。
也是个没写作业。
陶枝老老实实地趴在窗台上翻开物理卷子，先是像模像样地扫圈，发现道也不会。
于是干脆地掏出手机，对着卷子咔嚓拍张照，开始搜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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