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淮没说话，直起身来跟她
起往前走。
路过
教室里上课声音隐约传出来，两个人并排沉默地下楼，没人说话。
校医室在高二教学楼和室外篮球场之间，是独立栋小房子，他们走过去时候，看见厉双江蹲在门口台阶上。
陶枝走过去：
小姑娘站在办公室门口，唇角无精打采地垂着，不知道在想什
，没
往日闹腾劲儿。
如果她有尖耳朵和尾巴，这会儿应该也是耷拉下来，江起淮突然没头没尾地想。
陶枝看着他眨下眼：“你在这儿干什呢？”
“听墙角。”江起淮说。
“……”
王褶子被她气得眼前发黑，脑壳跳着疼：“行，你先回去吧，
想想这事儿怎办。”
陶枝抬起眼来，巴巴地看着他：“老师，想去看看付惜灵。”
王褶子揉着脑袋朝她摆摆手：“去吧。”
陶枝往外走。
她出办公室回手关上门，脑子里还想着季繁事儿。
时乖乖个好学生，不熟时候话都不怎说，又总是个人，安安静静没什朋友，是个完美欺负对象。
再加上在女厕时候说话，大概是非主流哪个前女友来着。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挺委屈，”王褶子看着她说，“有什事找老师，跟没跟你说过？”
“说过。”陶枝老实道。
“那你怎就不知道找呢？”王褶子破天荒地没发火，继续道，“班里学生被欺负，你是觉得会就这算，不能帮她出头？”
陶枝想起自己之前听墙角被他发现事，没忍住翻个白眼。
这人怎这小心眼儿。
她没再接话，转身往校医室走。
“哪儿去。”
“去看看付惜灵。”陶枝闷闷地说。
不知道陶修平会不会因为这个生气。
她平时被罚得早就习惯，不在意会怎样，但是想到这茬，还是有点不高兴。
虽然季繁这人烦得不行嘴又贱，两个人从小打到大，但是他要回家这件事，就算嘴上不说，她心里其实还是有那点点开心。
陶枝站会儿，终于抬起头来。
走廊对面，江起淮背靠墙站在那里看着她。
陶枝舔舔嘴唇：“当时有点上头，就没忍住。”
王褶子点点头：“你是上头，你个没忍住本来咱们占理事儿现在理全没，还特意把人拉去球场里揍是吧？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你干是吧？你挺狂啊，给你爽完吧？”
陶枝想想：“……也还行。”
王褶子砸桌子，没憋住火：“你还个屁行还行！”
陶枝缩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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