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十月干燥
秋风吹到月底，隔周又是月考。
季繁现在已经练就
副金刚不坏之身，经过漫长英语听力摧残，
陶枝接过作文，又看眼手机上时间，刚好下课铃打响。
班同学陆陆续续地回教室，陶枝也没转过去，就着他桌子看被他修改后，黑色字迹被红色海洋淹没作文。
“词汇量不行，”江起淮从旁边拿起刚刚看半那本书，继续看，“慢慢来。”
“
现在每天背300个，”陶枝边看他新写末段边说，“加上复习。”
江起淮看她眼：“你背得完？”
“李淑妃还哭。”陶枝继续道。
“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江起淮头也没抬地说，笔下迅速给她改个病句，“这破作文儿。”
陶枝又想翻白眼：“那不是没想到她会道歉。”
江起淮终于抬起眼来：“那赌还打不打？”
“打，”陶枝说，“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过就不用去广播室道歉。”
，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陶枝转过身，从桌肚里摸半天，摸出包纸巾来，递给她。
李思佳接过来，小声说声谢谢，她脸涨得通红，羞愧得再也待不下去，拿着纸巾冲出教室。
陶枝有些傻眼：“哎，想让她拿张呢，怎
全给拿走？”
江起淮：“……”
陶枝没抬头，只略微扬扬眉，露出个毫不掩饰嚣张表情：“还行。”
江起淮轻笑声，垂头继续看书。
等他低下头，陶枝低垂着眼微微地抬抬，偷偷地看他眼。
她藏在桌子下面那只手，在大腿上轻轻抠抠-
人旦专注地陷入到某件事情当中，就会觉得时间过得非常快。
她想想，补充道：“但八百字检讨还是要给写。”
江起淮不知道这公主哪儿来自信就觉得自己定会赢，明明前几天还在前面趴着桌子哀嚎说她后悔。
他开始看她作文结尾，实在写得太烂，他看不下去，干脆在下面空白地方另起行给她写个新。
写完，卷子往前推，朝她扬扬下巴。
——拿去。
陶枝重新转过身来，看着江起淮给她改作文。
他看得很快，红色笔尖在作文里穿梭，划掉太简单句子，圈出语法用错句子，勾掉可以替换单词。
满满篇黑色字迹作文很快被红色代替，几乎是通篇红。
陶枝撑着脑袋，想起刚刚李思佳哭得惨兮兮样子，叹口气：“李淑妃给道歉。”
江起淮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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