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江起淮继续问。
“所以，”陶枝慢吞吞地说，“
考够分数
，你什
时候答应做男朋友？”
片刻安静。
江起淮垂眸看着她，唇角
弯，忽然笑。
陶枝紧张得已经感觉不到暖气片热度，她清清嗓子：“想下——”
“……”
她又想下。
江起淮“嗯”声，耐着性子：“你说。”
“这次期中也没有考到700，打折也不够，但是你自己答应，可以考好几次。”
三颗男生头，就这隔着半个走廊，扒着门边儿探究地看着她。
“是她？”
“嗯，照片儿上就是这个妹妹。”
“操，还真有啊。”
陶枝：“……”
其中个男生看向另个：“你们宿舍吧？”
男生“啊”声，转过头来：“你找他吗？”
陶枝点点头。
男生把手里毛巾递给另个人拿着：“去叫他，你在这儿等会儿啊。”
陶枝长出口气，靠着墙边垂头站着，安安静静地等。
他往前走半步俯下身，抬手撑着她身后暖气靠过来。
高度降低，距离倏地拉近，暖气温度烫着掌心往上窜，他整个人都开始燃烧。
江起淮低身将她圈在身前，抬着眼，视线平直：“你提醒
回生二回熟，开个头以后，陶枝觉得呼吸变得畅通起来，“所以你就让考两次，如何？”
江起淮奇异地看着她问：“两次就够。”
“够，”陶枝伸出两根手指来，“上次考350，这次考580，加起来有930呢。”
江起淮：“……”
陶枝抬抬眼，小心地观察他表情：“比你还高二百多分。”
她靠着暖气直起身子，看见江起淮从那三颗脑袋后头走出来，顺手巴掌拍在其中颗头上。
脑袋们缩回去。
江起淮回身关上门，走过来。
他踩着影子步步地靠近，陶枝看着两人之间距离慢慢缩短，不受控制地紧张起来。
直到他站到她面前，在她眼前打下片阴影，扬眉：“夜探男生宿舍？”
另个男生已经抱着东西先进浴室，走廊里空空荡荡，银灰色暖气片就在手边，陶枝往旁边挪挪，冰冷手指贴在温暖暖气上。
她舒服地长出口气。
走廊里声响，其中扇宿舍门被打开，陶枝听见声音抬起头来，明亮灯光下，那扇门边突然冒出颗脑袋。
紧接着又冒出颗。
然后，刚刚去帮她叫江起淮那个少年脑袋也跟着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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