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脑子始终持续着连轴转下来，陶枝终于开始觉得饿
，她放下笔揉揉眼睛，人靠在椅子上伸个大大
懒腰。
楼下
片安静，陶枝偷偷地推开卧室门，扒着扶手栏杆往下看眼，客厅没人。
陶枝朝江起淮摆摆手，小声说：“没人在。”
江起淮拎起外套，刚要往外走
她拿起笔，想想，开始在扉页上写字。
他们笔迹风格差别很大，陶枝写完，举起书欣赏下，然后献宝似推到他面前。
江起淮垂眼。
扉页上面本来只有个“江”字，她刚刚又在前面加三个字。
——枝枝，江
——江。
江起淮动作顿住。
陶枝道题做完，抬起眼，正看见他对着本书愣神。
她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眼皮子跳，瞬间丢下笔，手伸过去，手掌下子把那个字盖住。
江起淮抬起眼来，挑挑眉。
她：“做吧。”
陶枝眨眨眼：“刚刚那些不讲吗？”
“你家教给你讲，
凑什
热闹？”江起淮毫无情绪地说。
陶枝点点头，乖乖地“噢”声。
两个人确实方法和风格都不样，如果让蒋何生知道他给她布置作业找别人来讲也不太好，好像她对他水平不是很信任似。
江起淮喉结滚滚，抬眼，眸色深深沉下去。
陶枝撑着脑袋看着他，眼睛弯起来：“这本书也看完，”她学着他之前话说，“你想要话，可以送给你。”
她指着扉页最前面“枝枝”两个字，声音倏地低下来，轻轻落下，小声说：“这个，也是你。”-
江起淮直呆到下午。
基本上下午时间，两个人就是在做各科卷子，陶枝写完张，江起淮就给她讲张，倒也没有分心去想别事儿。
偷偷藏别人书被当事人发现，陶枝不自在地别开视线，嘟哝：“还给你本模样。”
江起淮没做声。
当时，她是偷偷藏。
但是现在不样，她可以光明正大拥有。
陶枝抿抿唇，慢吞吞地拽着书边儿把那本作文书从江起淮手里抽出来，摊开在她自己眼前。
陶枝拿起笔来，老老实实地做题。
她做卷子时候，江起淮没什事情做，随手拿桌面上本英语作文书来看。
抽出来时候，他才觉得有些眼熟。
那书大概是经常会被人翻来看，边角已经有点儿旧，被摩擦着泛起点点毛毛边，江起淮翻开封面，看眼扉页。
黑色中性笔在空白地方，龙飞凤舞地写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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