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屏吸缩在桌椅下边儿，陶枝抬手扯着江起淮
校服，两个人之间隔着桌杠，眼睛渐渐适应
黑暗，月光下少女白净脸变得清晰起来。
保安大叔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渐渐听不到声音。
陶枝看着他，长眼弯起，意味不明地朝他眨巴
下眼睛。
江起淮愣愣。
下秒，她拽着他校服手指忽然松开，顺着袖管滑下去，直接抓起他手，推开椅子站起身来。
教室里倏地暗下来。
片漆黑里，江起淮感觉到自己校服外套被人猛地扯下，重力向下，他整个人往下滑滑。
他垂下眼。
月光下，少女黑眸明亮，看不清脸上表情，只看着他。
江起淮明白过来，顺从地也跟着钻下去。
赵明启捧着锅把剩下火锅汤倒进厕所。
桌椅摆整齐，又把雪花摘下来，教室里重新恢复成原本样子，仿佛刚刚圣诞节放肆作妖只是他们脑子里幻想出来。
厉双江拍拍吃得鼓鼓肚子，还有点遗憾：“刚刚应该拍几张照片。”
“
拍呀。”付惜灵说。
厉双江眼睛亮：“那你晚上发小群里。”
桌椅被撞开声音发出哗啦哗啦响，陶枝理也没理，握着他手转身冲出教室。
走廊也关着灯，月光像银沙透过玻璃窗扬进来，她脚步又轻又快，像只灵活敏捷猫咪，飞快穿过走廊，跑下楼梯，跑出教学楼大门。
她靠在门口柱子上，边笑，边小口小口地喘着气：“不赶在保安之前出来，等会儿他要锁大门。”
他们前面那排，厉双江平躺在椅子上，付惜灵还慢吞吞地慌张着，被季繁扯着脖子把勾下去猫着腰，赵明启闪进门口墙角阴影里。
保安大叔哼着走调老歌，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到班班级门口。
脚步声突然停下来。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怎
有股火锅味儿呢……”教室外，保安大叔站在门口纳闷儿地念叨句，他探头往里看眼，没什异常，抬脚重新往前走。
付惜灵点点头：“回家发，调个色调。”
折腾到现在，大家都有些累，坐在桌上闲闲聊会儿天。
高二教学楼里此时空无人，走廊里突然传来阵脚步声，赵明启耳朵尖，最先听到，他抬抬手，厉双江马上闭嘴。
保安哼着歌，从楼梯口慢悠悠地往前走，检查各个教室还有没有学生留在学校。
陶枝最先反应过来，没骨头似整个人往下塌，飞快钻到桌子底下，赵明启瞬间跑到门口，巴掌把灯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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