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部沉默地点点头。他也许误解,以为自己是在这里装腔作势地扮行家吧。但慎介目其实是,借着琴酒苦味来刺激下脑细胞。
冈部转动着细长利口酒杯,在杯壁内侧抹上圈苦精酒,涂完后将积在杯底多余部分倒掉,注入冰冻琴酒。从酒液那微微有些粘稠状态可以看出,冷冻得相当充份。
接过杯子,慎介调匀呼吸饮而尽。适度苦味在口中扩散开去,浑身细胞仿佛为之醒。
“不错啊。”慎介说。冈部咧咧边嘴角笑笑。
慎介将杯子暂且放回吧台,下高凳,向由佳走过去。
来独往。个人喝上两杯鸡尾酒,和调酒师聊聊股票与音乐话题就回去。
“虽说做小姐,也有各种各样烦恼,但是还有用这种法子来排解压力呢。”江岛曾经好像很佩服地说。
慎介脑海中,浮现出个画面。年多前某晚,也就是几小时后便发生车祸那晚事。
那晚,由佳也是个人在这里喝酒。马提尼——没错,当晚由佳点也是这种酒,慎介调。
但由佳喝不止这个。之后,还又点些别鸡尾酒,杯接杯地干掉。那种喝法儿,好像接下来要找谁打架似。慎介还记得她当时话:“给再烈点儿!”
不可能没感觉到身边有人接近,但由佳仍旧目视前方,抽着烟。那张侧脸,非常断然地拒绝着那些出于兴趣随便前来搭讪男人。
“好久没联络。”慎介说。
由佳指尖夹着香烟,有些不耐烦地扭过头来。把张她在自己工作店里绝对不会摆出来
当然,他直在渐渐地把酒精量减低。最后,给她喝几乎就等于是果汁。
尽管如此,她还是喝得烂醉如泥。可能打最开始目,就是要喝个酩酊大醉吧。定是碰上什特别不痛快事情。只不过关于那件事,即使醉得塌糊涂,她也绝对句都不讲。也许因为她够专业吧,慎介这样解释。
趴在吧台上动不动由佳——直到这个场景,都还比较鲜明地留在慎介记忆当中。
问题出在后来。结果,慎介去送由佳,就在返回途中,出事故。与细节经过有关记忆都极为暧昧。比如说,送她回家话当然车里面应该只有他们两人,但相关画面却点都记不起来。坐在助手席上她模样,慎介无论如何也描绘不出。他不觉得自己仅仅是忘记。因为和之前记忆比,在鲜明度上存在太大反差。
慎介对冈部说:“给调杯GinandBitters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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