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说着这话
时候，声音低沉，平缓而悠长。
林语惊心跳莫名漏
两拍，她定定神，侧过头去看他，弯着眼笑问：“这位同学，你好，请问你叫什
名字？”
沈倦似笑非笑：“这就不记得
？开学时候是谁求着，让给她当爸爸？”
林语惊：“……”-
林语惊也就两只手手心和小腿有点皮外伤，她本来以为自己大概崴脚，结果没有，缓
段时间，手腕和脚踝痛感渐散。
“不疼，没感觉。”林语惊侧着头，脑袋扎在枕头里，声音闷闷地，“你动作很熟练啊。”
像个宁折不弯倔女战士。
沈倦点点头，用酒精棉擦掉块有点大小沙粒。
林语惊痛得用手指不停地揪着枕头边儿，连脚背都绷直。
沈倦哼笑声：“小骗子。”
掌长伤口。
伤口上混着细碎灰尘和砂石血液半凝固状态，血直顺着往下，染红袜子。
沈倦把她袜子也脱下来，露出白嫩脚。
林语惊有种说不清不自在，反射性抽抽脚，没抽动。
沈倦打开装酒精棉玻璃瓶，没回头：“别动。”
沈倦处理起伤口来确实很熟练，十几分钟后，校医回来时候已经差不多弄完，林语惊躺会儿，套着沈倦校服当连衣裙穿，回寝室去换套衣服。
红裙子边缘扯破点儿，林语惊换好衣服，在寝室里原地跳两下，确定没别地方不舒服以后，慢吞吞地下楼，往体育场走。
她以前三天两头挨揍，蹭破点儿皮都不怎在意，反正皮
她不服气：“这叫勇敢。抗战时期定是不怕任何严刑拷打女英雄。”
“抗战时期女英雄都像你这样那没戏，你就差平地走路摔跤，”沈倦抬腿把垃圾桶勾过来，将沾满血酒精棉丢进去，换块干净，“就眼没看住你。”
“你说得好像直在你视线里样，沈同学，咱们开学才认识。”林语惊提醒他，道，“之前十六年也不知道你姓甚名谁。”
沈倦将镊子放进注射盘里：“现在你知道。”
他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她：“以后也得给记着。”
她不动。
林语惊觉得耳朵有点烫，她双手撑着医务室床面，上半身往后蹭蹭，结果压到掌心破地方，阵刺痛。
沈倦刚好又捏着镊子，夹住酒精棉清理她腿上伤口上灰尘和砂砾。
双重夹击，她疼得“嘶”声，脚趾头颗颗蜷在起，手臂软，上半身倒下去，砸进校医室枕头里。
他抬抬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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