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惊趴在桌子上,没反应过来。
沈倦捏着她细软发丝,绕着指尖缠圈儿,然后散开,勾着缕别在她耳后,露出薄薄耳朵。
他手指有点儿凉,碰到耳骨,林语惊整个人都僵住。
她耳骨上有三个耳洞,沈倦眸光幽深,指尖忍不住刮蹭下小小耳洞。
没人注意到这边,英语老师背对着他们,正在讲课文,声音十分催眠。
“……”
林语惊趴过去,小声问他:“你听过之前网上个段子吗?”
沈倦睁开眼直起身来,晃下脑袋,鼻音沉沉:“嗯?”
“就是某乎上个问题,你见过最高境界学神是什样,”林语惊说,“层主说,他高中时候班里有个大神,上课时候从来不说话,就闭着眼睛坐在那儿,只要他睁开眼,老师就知道自己讲错。”
“……”
,这次期中考试决高下,谁分高奖学金归谁。
沈倦这人,虽然平时看起来懒懒散散吊儿郎当,不过在该认真事情上,他点都不会含糊。
还是个理科接近满分变态-
林语惊从来没觉得,等成绩是如此令人焦虑件事儿。
以前考完试,程轶经常焦躁连续好几天都睡不好觉,就像疯魔样,每天口头禅都变成“操操操操操完完完……”
教室里除坐中间前排那几个听课以外,大半人都在睡觉,另半脑袋埋在下面
沈倦侧头:“你是不是有点儿紧张?”
林语惊压着声音:“……紧张什?为什紧张?看起来是会紧张人?”
沈倦单手撑着下颚懒洋洋地侧着身看着她:“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下午出成绩?”
林语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长这大,就不知道紧张两个字怎写。”
沈倦点点头,看她几秒,忽然倾倾身,单手撑着桌边儿靠过去,抬手伸过来,食指勾住她耳边细细碎发。
——他学习不好,他爸妈倒是不怎管,但是他爷爷管得很严,七十多岁老人,每次期中期末考完试,还坚持去给程轶开家长会。
然后被气得面色铁青,回来把他痛骂顿。
林语惊家长会从来都是没人开,偶尔林芷会去次,她是不明白程轶这种感觉。
现在她觉得自己好像懂。
沈倦看起来就跟当年林语惊样淡定,依然该迟到迟到,该睡觉睡觉,看书听课时候看起来像没听,偶尔上课时候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在林语惊以为他睡得很香时候,这人突然就睁开眼睛,然后眯着眼停个三四秒,再次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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