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愣,像是没听明白,转身
偶然,张嫂忙着烧菜,做糊米饭,阿衡时心急,看到旁桌上半个橙子,便挤汁到米饭中,而后把青葱叶插在饭中,用小火蒸起来。
张嫂莫名奇妙,半晌后,竟闻到清醇米香,心中方对眼前小姑娘改观,闲便拉着阿衡切磋厨艺,悉心教导阿衡做北方菜。
“翻三下,小心点。”张嫂颇有权威地指挥阿衡。
阿衡动作轻松地用木铲翻两下。
“错,是三下。”老人较真,握着女孩手,又翻次。
阿衡有时在想,生活真像场闹剧,在自己还未弄明白自己为什姓云之前,便又冠温姓。
姓温,代表什呢?像张嫂所言,阿衡亲父是赫赫海军军官,母亲是有名钢琴家,爷爷又是政要,这样人家女儿,毫无疑问,是有娇生娇养资格。而温思尔,恰恰正是这个万千宠爱于身女孩。
自从来到B市,思尔这个名字几乎像乌云般笼罩在阿衡头上,她隐隐约约猜出小部分,却远没有张嫂开口来得清楚震撼。
当阿衡在乌水镇过着简单贫穷生活,时刻在弟弟心脏病发阴影下胆颤心惊地活着时,有个女孩,代替她,成温思尔。
据张嫂说法,妈妈坐月子时候,在婴儿房她却突然失踪,爸爸妈妈急得快疯,而爷爷却在半个月之后,抱回个胎记与她完全相符女婴,告诉妈妈,思尔找回来。
“两下,行不?”阿衡笑。
“当然不行,北方人起锅烧菜时都是翻三下。”老人脸理所当然表情。
“三下北方,两下南方?”阿衡低声嘀咕。
“小丫头!”张嫂扭头笑骂,顺手抹掉阿衡额上汗。
“阿婆。”阿衡眼睛温柔明净,声音糯糯,纯正南方口音。
而那个思尔,优秀得过分,会跳芭蕾,会弹手流利钢琴,长得漂亮,难得是,性格又极是乖巧可爱,温家全家人,包括去世温家奶奶,无不珍若明珠。即使是爷爷,生性刚硬,在外人面前提起她,也是笑得合不拢口,更别提把女儿从小含在心口温母。
“可惜,这好孩子……”张嫂谈起时,总是脸遗憾难过。
在温家,阿衡唯能说上话人大概只有张嫂。这个老人寡居多年,从温家老太太未过世前便在温家帮佣,极受温家上下尊重。
说起来,阿衡能同张嫂相处融洽,是要归功于厨房。
云母在镇上是出名心灵手巧女子,烧得手好菜,煲得手好汤,阿衡自幼耳濡目染,颇得几分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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