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是扶苏定。
春天下第场雨让小猴子们都有些没精打采,三八在还有些寒气饭舍添几个火盆,火焰赤红赤红,它们围成团,扶苏就坐在火盆后教它们习字。
有些乖巧,诸如二六,就小爪子握着黑炭认真写,有些不乖,诸如刚满两个生辰二七、二八双胞,就卷着尾巴在地上埋头胡画。像二五这样渐大孩子,反而益发不爱说话,浑然不如幼时淘气天真。
扶苏先写个“壹”,猴儿们累得手疼,又写个“大”,猴儿们说无趣无趣,扶苏问他们想要学写什,这个问“肉”怎写,那个说“桃”长什样儿,还有几个小,嚷嚷着要学写“好吃”,后来掰掰爪子,发现是三个字,就简化成“吃”。
扶苏忍不住笑。奚山君在积压很久公文后探出头,也嘿嘿笑。他就认真教它们写“吃”,学会“吃”则又依次闹着让写“父”“母”和“君父”。过年时候猴儿们还剩些果子没舍得吃,扶苏教个字,小家伙们就塞个果子到扶苏口中,他看着他们淡淡笑,然后挑眉道:“孤其实是坏人。”小猴子们齐齐摇头,指着奚山君身影,齐刷刷道:“不,她才是!”
三娘也是黄衣,梦中小孩儿也是黄衣。
扶苏心口窒,绞痛难忍,他大概已经知道什,却有些不想承认。
“长这样能记住吗?”
扶苏伸出手,那样轻柔地触她脸颊,黑眸中有几分深沉。
可不过瞬,积极乐观开朗恶毒奚山君便嘿嘿笑,摇身变,变成只大蝈蝈,仰头认真道:“长这样可得记住啊,下次变样,你又记不得谁是你娘子,到头来,埋怨唬你。”
奚山君拿竹卷砸好几只小猴儿。
其中只好学小猴儿指着扶苏在地上画字道:“扶苏,你写错啦,‘君父’是两个字,你写个。”
扶苏食指指着那个字,念道:“‘妻’,这是‘妻子’‘妻’。你们君父,是孤……妻。”
奚山君愣,扶苏垂着头,淡道:“孤与奚山君,
扶苏伸出双手,合成半圆,那蝈蝈便跳在他手掌上。少年手指带着微凉,抚摸着她头,淡淡道:“莫再胡闹,乖乖坐会儿,闹得头疼。”
蝈蝈乖巧地坐在少年手掌中,他们同看着太阳,好像不眨眼,灿烂生活就要开始。
她不知道,少年慢慢长大。
他不知道,山君曾经也许可能是个美丽姑娘,曾经也许可能被他在梦中见过。
沉寂许久奚山终于有喜讯,扶苏和奚山君要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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