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寒后来受到牵连被追债,他甚至怀疑当初棒子把他敲穿越人就是那些追债狂徒们干好事。
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后事如何,闫寒在另个世界也是有自己专业助理和律师团队人,需要书面文字声明解除父子关系这点常识和意识他还是有。
至于渣爹,全是自己作,只能让他自生自灭。
现在就差……
将老房子门重重甩上,门口等他同学见他出来便立即迎上来,闫寒本想跟他说话,但余光瞥间看见旁边巷口出出现道高挑身影……
……
闫寒终究没有再回头看男人眼。
以前他也是这样跟男人决裂,只是这次回来被他提前提上日程而已。
就正如他所说那样,他跟渣爹之间恩怨和债是算不清,这种时候只有及时止损、老死不相往来才是最明智做法。
不能怪他心狠。
奶奶还健朗,每年雨季来临之前会亲自上去铺好防水层,闫寒就在下面给她帮忙。
这样即便做得不好也不好造成屋内大面具漏水情况。
后来他奶奶身体不好,再也上不去,闫寒就自己上去。
可怜他奶奶怕他摔下来,总是千叮咛万嘱咐,但无论怎说,祖孙两个人还是联手撑起这片天。
直到这年他奶奶病倒,闫寒哪里还有心情去管防水。
他双桃花眼瞪得溜圆,刚刚系列不愉快都被抛向脑后,闫寒拔腿就向巷口跑去。
有什办法?偏偏就生在这样家庭。
从低矮平房里出来,闫寒身轻松地将自己破书包甩在肩上。
他想,得先想法子赚钱活下来——虽然赚钱不容易,尤其他还没成年。但有前世经历闫寒还是充满信心。
等到条件可以时候他还要请律师做份解除父子关系说明。
从前父子决裂后,正赶上老房子拆迁,男人就直接把拆迁费都赌没,还欠屁股债。
到后来他奶奶病逝,这屋就直漏着。
夏天漏雨秋天漏风,就像这整个家样,千疮百孔,狼狈至极。
男人怔愣地望望屋顶,他想说他会修,其实他每年都想要修,就正如他每天都想着要改变样。
但这话他又说不出来。
因为天拖天,日复日,他终究只是想想而已,什都没有做到,也什都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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